——哄着,把祂培养成一个更大的熊孩子,然后让祂去祸害别人。
妙哉(掌声响起)。
“没什么问题,你做得很好,我觉得那个口球很精髓,就是绳结打的还不够诱惑,你应该突出那个那个...”
“清道夫”们看在眼里——俩收容物似乎当着他们的面聊起了“那个那个”!这还不是最无厘头的,最无厘头的是,R-486说出来的真的是“那个那个”这四个意有所指实际上却啥都没说的字,而“清道夫”则自动脑补出了内容。
步闻鄙夷的瞅了眼威尔逊,纯洁如他可是什么都没说!但威尔逊这人脑袋里居然真的想到了那些有的没的,身为“清道夫”的战斗素质呢!怎么一到这种事情上就不行了?
威尔逊有意避开步闻视线,他已经被现状搞得脑袋和身体都很奇怪了,想到那些也是没办法的...
亚图和步闻无意间以出其不意无从捉摸的行动,成功降了“清道夫”队长的智商。
聊了一会,连连附和的亚图深以为然,祂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步闻这等老司机开起车来那自然不同凡响,哄的熊孩子亚图真的是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就找人试试。
404边缘试探了一会,心满意足的亚图回到正题。
“对了,你到底要做什么?”祂疑惑发问。围着步闻的“清道夫”们看完这出家庭伦理剧亦或者有能称为异常诞生记的影像后,和亚图相同的疑问,不谋而合出现在他们心里。
R-486到底要做什么?
众人环绕着少年,他清澈的黑眸里满是跃跃欲试的热情。
可过了一会,热情变为迟疑和怀疑。
“R-486还有亲人吗?”这时发问的步闻,语气竟有种深深的不自信。
他想到了自己的神性最致命的“缺陷。”
回答他话的人是威尔逊。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没有。”
“那是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只有R-486幸存。”
威尔逊说完后看向步闻。
他不明白,为什么R-486的情绪忽然变化。
刚才不还在悠闲的聊天吗?
收容物情绪出现异常变化,值得警惕...可警惕就好像也没什么用,那张嘴代表着的力量难以估量,与之为敌不是明智之举。威尔逊能勇敢果断率领机动特遣队冲入死地执行任务,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和实力解决异常,但现在,他完全没有自信,对自身实力和对方力量的直观认识更令他感到绝望。
那边那张嘴拥有瞬间抹杀他们的力量。
保住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的命,再伺机谈判,拖延时间,思考战术对策,才是他这个队长该做的事。
一旁,步闻还在发呆。
“要发挥神性的力量,必须用恰当的诠释,说服别人,让别人相信我的说法。”
“不论是说服别人改变事件,还是说服我自己创造新事物,本质都是说服,都是一种盲目的相信。”
“但我现在...找不到说服对象...”
“唯一的那一个...”
踌躇满志的步闻,从未怀疑过自己神性的强大,他对自己的力量深信不疑,讨厌坏结局,讨厌BD的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改变一切坏结局,只要当事人或者见证者相信他的美好故事,他的神性就能让故事变成现实,而他又的确是个能言善道,演技出色,能面不改色说出大谎话的人。这样看来,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他手下变好的。
——除了这件事。
唯一能倾听他虚假骗人故事的人,是R-486,别人都已死绝,今天的人则对当年发生的事深信不疑,步闻想不出能改变他们心中关于R-486的故事的说辞。
这也就是说,除了R-486,步闻没有可说服的对象
最大的问题来了。
R-486已经不复存在——步闻的神性已经彻底改造了这具身体。
当步闻决定改变发生在自己眼前悲剧时,他自身的存在已使悲剧无可挽回的走向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