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牛逼哄哄的神，身边的人类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我打算由内而外的改造你们的本质。”

“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凡人。”

这番不明所以的发言，立即引来了包括风间越信在内的所有人的眼神注视，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步闻瞧见自己的话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撼人心，脸上也有点挂不住，难道自己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还是那么不靠谱么？不应该呀！

被五双明晃晃的眼睛盯了足足十多秒后，步闻咳嗽了一声，“你们怎么是这副反应？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呗，干嘛就看着我不说话。”

孔岚慕喵盯着步闻的眼睛，抬起右手，屈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这里有问题。”

“啧，被网络小说的毒害的可怜男生。”趴在唐蒲锦兰肩上的俞宋野瑰，偏着头感叹了一声。

唐蒲锦兰虽然没说什么，但步闻看得出来，她和孔岚慕喵的想法差不多。

风间越信的话...步闻瞧了她一眼，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仿佛也在怀疑自己的智商后，顿时别过头，看向绯鸟，“你也这么觉得？”

“怎么会！”绯鸟连连摇头，生怕步闻对自己失望，“我只是没搞懂你想说什么...还有就是...就是...”见绯鸟着急的想解释但又说不出来，步闻拉近椅子，把自己的手搭在绯鸟因情绪激动而紧绷的手上，“我明白你想说什么。”

他转头看向其他人，“那我就详细解释一下吧。”

啪嗒，众目睽睽之下，一本封皮漆黑的厚实书本，凭空出现在桌面中央，斜斜压在摆放整齐地文件和表格上，避过了桌上的其他小物件。

“这是万法之书。”

众人怔然。什...什么书？用来干嘛的？

这是步闻凭空变出来的？

孔岚慕喵和俞宋野瑰面面相觑，她们完全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出现的，而且，就像当初步闻弄出墙面和天花板上的色彩一样，魔力并没有参与到书突然出现的这一过程中，她们没有感知到魔力的流动。

步闻看向万法之书，“古往今来，人类幻想出数目众多的神只，创造了许多拥有奇异能力的飞禽走兽，赋予它们大同小异的意义，认为它们掌控自然界的万事万物，把世界运行的力量归结于它们的力量和意志。”

“比起人类自身，它们是人类为了超脱身躯与智慧的限制，以想象力修饰所见之物所虚构出的生命或人格，它们无疑要比人类本身高级的多，也强大的多。”

“但归根结底，这些承载善恶、秉持着人类价值观的超凡生命，不过只是想象的产物，并不存在。”

“当人类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后，想象的根基被摧毁了，它们灰飞烟灭。现在，凡是心智成熟、接受过基本教育的人，得了病都不会去求某位神帮自己解除病痛的折磨，他们会去寻求医生的帮助，用钱财换取健康，而不是用祈祷和贡品。”

“这显然是种进步。”

“它们正逐渐变得不为人知，变得神秘莫测，难以理解。”

“但是，”步闻话锋一转，“这并不意味它们已经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它们依然存在于我们的想象之中，只要时机合适，过去的神只就会再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