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宋野瑰的“小声”，在座的所有人都听的很清楚。

步闻倍感无语，但皮惯了的他，并不怕俞宋野瑰这么明着威胁自己，“她连路都走不稳，怎么可能跑得过我？”

俞宋野瑰淡淡的瞥了步闻一眼，“他说你跑不快，是这样吗？”说着，她把手伸向怀里唐蒲锦兰微微颤抖的尾巴，挑几点她早已摸清的敏感部位，或轻或重的揉搓起来，“这是提前预支给你的奖励，够了吗？”

可怜的唐蒲锦兰这下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不论俞宋野瑰之后怎么催她，她都只是倚在俞宋野瑰身上，阖眸轻轻喘息。

步闻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要不是孔岚慕喵打断了他发作的恶趣味，步闻还能再看个三四分钟，“正经点！我是第一个，对吧？”

孔岚慕喵开始期待了。她的上进心比这里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强，理解了步闻和风间越信说的话的意思后，孔岚慕喵马上意识到，这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着的蜕变机会。

她一直渴望能成为更优秀的自己，完成家族为自己定下的目标，现在看来，自己或许不止能达成目标，还能给家族一个大大的惊喜！

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

“对。”步闻点头，“尽情的想吧，这是一次性的，不能更改。”

只要万法之书存在，他就能随时修饰孔岚慕喵的所求之物，但这话现在不能说，只有让她们以为自己只能选一次，她们才能以最旺盛的想象力为自己做出选择。

想象，并不是可以斟酌的事物，跟着自己最初的感觉走做出的选择，往往是最合适自己的。

听到步闻这么说，孔岚慕喵放下二郎腿，起身迅捷的贴近桌子，双手抵在桌面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要能够无限成长的魔法力量。”

“太玄乎的我想象不出来，就这个吧！”

这还不够玄乎？无限成长？

迎着孔岚慕喵热切的目光，步闻当即冲她吐了一槽，“无限成长还不玄乎，什么算玄乎？你是想让你的脑组织无限增生吗？大头娃娃啊！”

孔岚慕喵冷哼一声，坐回原位，“怎么着？做不到吗？”

“就这种水平？”

步闻挑了挑眉，不再打趣，“做得到，但代价很大很大，大到我也没办法规避那个代价。”

“什么意思？”孔岚慕喵皱了皱眉。

“我可以让你的身体变得能承载无限的魔力，但你不可能控制那些魔力，想要控制那些魔力，你的心智，你的人格，必须变成一种超越人类的形式。”

“为什么？”

步闻拿起桌上的万法之书，封皮上安静待着的火元素蹦蹦跳跳的沿着手背和胳膊，来到步闻肩上。步闻伸手轻轻抚摸着肩上的温热，为孔岚慕喵假设了一个情景：“你在一座小岛上，前后左右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整颗星球唯一的土地就在你的脚下。”

“现在，你有了命令海水流动的能力，随便一个念头甩过去，就能引动几百米几千米几万米高的海浪，淹没一座大陆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但，这种能力只对你能看到的海水起效，视野以外的海洋，你就没办法控制了。”

说到这，步闻咧嘴一笑，“你只能控制你能感知到的魔力，对吗？每个魔法师都是这样。感知不到的魔力，就是你视野之外的海水，你能通过你能控制的魔力，搅动其他魔力，但也只是搅动。“

“能同时看到前后左右，视线甚至能绕到星球另一面，观察那一面的海水，这样的感知力量，你能想象到吗？”

“对魔力来说，甚至还不止如此，因为你的头顶和脚下也有魔力。”

“接着用刚才的比喻。”

“‘你’这个人格，只有一个，想要同时看到星球各处的海洋，你必须同时在不同的地方存在，但你做不到，发现了吗？这是个悖论，坐在我对面的你，不可能同时坐在我身后。”

步闻顿了顿，“无限的魔力，换句话说就是无限的能源，无限能源还不简单？我给你脑袋里装个核聚变反应堆效果其实也差不多。”

“你的要求，等价于，‘分裂无限个孔岚慕喵，但只能有一个孔岚慕喵存在’。”

孔岚慕喵失望的点了点头，步闻举的例子很好懂，她已经听懂了，“除了分裂人格，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吗？”

她还有点不甘心。

步闻觉得孔岚慕喵有点像过去的自己——不切实际，渴望一蹴而就的成功。

“有，那就是...先定一个小目标！先超越人类目前的精神力上限怎么样？升到一百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