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钻出步闻的半截胳膊,室内游荡的微凉气流,吹得手指条件反射地轻轻颤动了一下,不一会,被子里已经醒来,但仍有睡意的闻,想把胳膊揽过来拉他手的时候,发现胳膊不在该在的位置,撑起身子挪腾了两下,侧脸惊险地贴着步闻的胸膛掠过,小半个上半身压在步闻身上,但没有挨着,感觉距离够了,探手把钻出去的胳膊轻巧地拽了回来,顺便还把被子往紧扯了扯,以免步闻的胳膊不老实的再跑出去。
昨天回来到现在,步闻几乎没怎么清醒过。睡七八个小时,起来吃顿饭,再睡几个小时,到了晚上,起来吃顿夜宵上个厕所,嘴上说着不睡不睡,要陪闻玩游戏,给她讲发生的事,结果头一沾枕头,俩眼珠子就惨遭眼皮封印,别说睁开睁不开,看那个闭眼速度,扒估计都扒不开。
闻没太生气,她看得出来步闻其实很累,这种情况下,身为步闻贴心小棉袄自己,怎么能埋怨他呢?当时,闻只是不满地撅了撅嘴,放平心态后,试探了几次步闻的熟睡程度,确认步闻几乎不可能醒来后,紧紧闭上自己的眼睛,带着一脸羞耻笑容,兴奋地摸索着脱掉步闻的衣服,洗漱了一番,便上床睡觉了。
似乎略去了某个重要环节的详细描述...?
比如,脱衣服?
嘿嘿嘿...
龙铃兰井和阿尔托莉雅不在家,抛过那些个自动吸尘器之类的物件,意识到家里剩下的活物只有步闻和自己,也就是变成了所谓的“二人世界”后,闻的胆子不免大了起来,以前玩闹的时候,她与步闻的接触部位,仅限于腰和脚,即便一起睡觉,步闻也只是揽着她的腰和胳膊,或把手放在脑袋的部位,捏着脸捏着捏着就睡着了,她差不多也是这样,这次罕见的有了能摸到其他地方,并且绝对不会被发现的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棍子嘴里经常性爆出的污言秽语和它公然看片的行为,虽没毒害到闻,却也让本就懂一些的闻,对类似的事更加敏感,也更加在意,令她难以控制的对步闻的身体产生了好奇。
她想亲眼看看步闻的身体。
平日里被步闻开玩笑的提起有关话题,绝对会马上跑过去敲步闻脑袋,勒令步闻闭嘴的闻,这会脑袋里想的全是那些难以启齿的事。
于是,心虚地锁住卧室的门,关掉卧室的灯,鼓起勇气,大着胆子的闻,开始了双手的探索之旅。
步闻上面穿了一件中等厚度的黑色毛衣,里面是黑色的无袖衬衫,闻先是把步闻扶了起来,让他垂着脑袋坐着睡觉,停顿许久,观察步闻会不会醒来,确认睡的仍然很熟后,双手小心地掐着步闻腰间的两层衣服,心脏怦怦直跳,脑海一片空白,身体一动不动,又停顿了好一会,闻才勉强整理好不稳的呼吸,强忍着羞意准备继续下去,但这一停,就把她停的忘了自己刚开始的想法,卧室关了灯、没有一丝光亮的情况下,闻闭着眼睛,攥着两层衣服,不管不顾地往上拉去,换个睡的没步闻那么死的,这么用力拉,肯定早就刺激醒了,但步闻睡的是真的死,就算闻用力过猛,整件毛衣都快被拉大了几码,两只胳膊都被拉得跟僵尸一样举起来了,他也没有醒来,任由闻粗暴的把自己的上身衣服全给拽了下来。
然后...闻就抱着脱了线真的大了几码毛衣,和里面裹着的衬衫,撒丫子跑出了卧室,到头来,别说看了,她甚至连碰都没碰到一下,至于脱裤子什么的...她只是在脑袋里试着想了一下,就已经羞得快钻墙缝里去了。
这就是脱衣服的全过程。
此时的步闻,上身没有衣服,胸膛裸露,不甚发达、但还算有点规模的胸肌,紧挨着被子,蜷在一旁的闻,拉着他靠近自己的那只手,五指严丝合缝,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接触,不像平时一样,挨着步闻。
早早醒来的闻,已经开始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跟步闻解释衣服的事,总不能说成是他自己脱的吧?这谁信呐!步闻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