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窗外雨雾弥漫,小雨淅淅沥沥,清冷萧瑟之意遍撒大地。
某人的卧室光线昏暗,床铺凌乱不堪,暧昧非常。
“哈~哈~”
耀目的金发忽地跃出,纤细小手吃力地翻开棉被,嘴角残留着一丝晶莹唾液的可人大口喘息,深潭般碧绿的眼眸盈满了水雾。
“停...停一下。”
“不。”
一只手摁住可人半露的肩膀,略显湿润的凌乱黑发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才第六次。”
“够了...今天就这样吧,我...我应该学会了。”眸光迷离的闻不住地喘息,仍在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学会了?我不信。”
步闻把垂在眉前的几缕黑发拨到一旁,揽着闻柔软的小肚子侧头卧在枕边,汗水沾湿床铺,他盯着闻的一双黝黑双眸完全没有死鱼眼化时的呆滞和迟钝,有的只是极为明显的挑逗和撩拨。
“真的。”仰躺着的闻偏过头认真地对步闻说道,呼吸平稳了不少。
诚恳道歉并用倒立五分钟谢了罪的步闻,学到了何为克制,一昧的进犯和侵略短时间或许能为双方带来非同寻常的快感,可长此以往必定会让某一方感到厌倦和反感,你来我往的试探和缠绵才是能最大限度地维持双方热情的吻道要义。
他觉得再做个几十次自己就能出书了,到时候书名就叫《亲吻萝莉—从入门到入狱》——谁买抓谁。
至于说闻...嗯,她不是人,而萝莉是用来描述某一类【人】的词,所以作家步闻不会被抓进牢。
“试试?”
“试就试。”
温热的小手遮住视线暧昧的双眸,隐约透着清香的蓬松金发被轻轻甩向一侧,平坦的胸膛接触稍有起伏的胸膛,两人的呼吸消失了。
数秒后,闻勉强撑起身子,软软地趴倒在步闻【稍有起伏】的胸膛上,垂在腰间的手指抵在他的皮肤上画着小圆圈,“是不是进步了很多呀?”
“嗯,比之前好多了。”
“那个...要不我再来一次?我又有心得了。”
“是么?那再来。”
于是床铺的皱褶程度又加一成。
俗话说得好,师夷长技以制夷、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实践出真知、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书山有路勤为径,吻海无涯练做舟,为了能让步闻也尝到失智的尴尬滋味,闻下定决心要学到他出神入化的吻技,而学习的方法...
“呀!”
“敢骗我?完全没进步还说有心得。”
“不唔唔唔唔唔~”
因过分的陶醉而变得失神无力的闻被步闻找了个借口反过来摁在身下,他完全无法抵御毫无防备地献出自己的闻青涩的唇舌,被主动一次倒还好,勉强忍得了,连着被进攻两次...谁能忍得住啊!
——她学习的方法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吻,一次又一次的索吻,一次又一次的被吻。天真的闻过分地高估了自己的抵抗能力,妄想有朝一日用步闻的吻技反过来征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学习方法是在把自己往沉沦上瘾的深渊里推,没有发现他用以维持热情的吻道要义,也没有发现,他正在深渊里等着自己。
...
半晌,累极的两人喘息着分开,阖眸歇息。
“步闻,我想出去玩。”闻绵软的指尖在步闻胸膛上划起星星图形,汗水沾湿枕巾。
“去哪?”步闻揽着闻使她离自己更近。
“有湖的公园,森林,我想看风筝和气球。”闻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窗外的潺潺雨声给了她启发,“还想去高楼大厦的天台看雨。”
“你喜欢雨吗?“
公园和森林,风筝和气球,闻以前和步闻说过,雨是她第一次说。
“喜欢。”
“喜欢雨的什么?不说清楚我可要吃醋了。”
“哼。”闻不轻不重地掐了下步闻,“雨的声音,满意了吧?”
“还有呢?”
“总之就是喜欢啦你干嘛问这么多!”
“咱们看雨去吧。”
“...现在吗?天气太冷啦,等夏天吧。”
“夏天再说夏天的事,今天你想出去吗?”
“冷。”闻主动贴过来抱紧了步闻,“不想。”
“有我呢,不冷。”
“...”
“嗯?”
“现在就走啊。”
“我穿件衣服。”
“我呢?”
“睡衣够用了。”
“要不要穿鞋呀?”
“不用,坐我肩膀上吧,待会雨停了咱们回来接着睡。”
“嗯。”
得到闻的同意,步闻起身利索地穿上衬衫,闻稍后爬起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睡衣,趴在步闻背上揽住他的脖子。
下一瞬,二人消失不见。
空间移动的正确用法.JPG
桌上躺在电脑后边的棍子,这时忽然立起来,一蹦一跳地走出卧室,来到阳台。
细密的雨声唤醒了祂尘封的记忆——与其说是尘封,不如说是不愿回想。
祂终于下定了决心。
与此同时,卧室。
步闻放在枕边的手机,亮起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