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雨之前住的屋子已经倒塌了,现在她将西屋收拾了一下,算作临时的住所。
一直躺在东屋的苏庆树,听着外面很热闹,听着声音就在自己家门口,他以为听错了,因为家里很长时间没人来了。
等到苏庆树起来住着拐杖出门一看,院子里都是人,可苏庆树吓了一跳。
他赶紧颤颤巍巍的去了西屋,他知道苏微雨在西屋住呢。
这进屋一看,苏微雨在,屋里还有几个男人,一个是刘喜旺,还有两个,他却不认识了。
苏微雨看到苏庆树起来了,过去问他吃不吃饭?苏庆树摇头,然后老态龙钟的看着沈逸寒,“这后生是哪家的啊?”
苏庆树因为苏盛国出事,生了一回病,等到病好了,记忆力也减退了,就认识家里和村里几个少数有来往的人。
沈逸寒扶着苏庆树坐下,说了几句话,只是苏庆树还是没想起来,他们说话,老人又听不懂,他觉得无趣就出去了。
苏庆树拄着拐杖到院子里嗮太阳,看到外面那么多人在门口,望着他家院子里,他高兴的拿着拐杖指着外面的人道,“你们不回家吃饭,堵在我家门口,倒是有啥看的嘛?”
葛有余望了西屋一眼道,“叔,你孙女认识这人可有钱了,你知道不?”
苏庆树并未回答葛有余的问题,而是自己在那自言自语的说上了,“我当初就不同意,他们也不听我的,你说宁慧就是被他爸卖给田家了,田石头一死,她就惨喽!”老人说起过去的事,就开始唠叨起来了,葛有余知道苏庆树脑子不好使,也没搭理他。
苏庆树这脑子时而糊涂,时而清醒,“有钱有啥好,我不要钱,他只要对我孙女好就行。”
葛有余乐了,“叔,都说你糊涂,我看你也不糊涂,明白的很呢!”
苏庆树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点笑容,如树皮一样的干裂皮肤,深深印刻着皱纹,饱经沧桑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意味。
似乎被太阳嗮的舒服了,老人闭上了眼睛。
屋里谈话继续,苏微雨给两个人倒好了茶,才坐下说道,“我相信你来了,这一切的谜底就可以解开了。”
孙超瑜道,“我在车上也听逸寒说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可以将这里的水系研究一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鱼塘看看?”
“你刚到,舟车劳顿的,先休息一下,等下午去吧?”
孙超瑜却摇头,“不用休息,我一点都不累,就现在去吧。”
既然孙超瑜不想休息,那正好可以去河滩看看,苏微雨出门时,就看苏庆树坐在墙根下睡觉了。
沈逸寒问要不要把苏庆树扶到屋里去睡,苏微雨说不用,他在太阳底下眯着午睡已经习惯了。
几个人一同出了门,此时天气晴朗,微风轻拂,路两旁边的麦田长势喜人,绿油油的一望无际,鸟儿在头顶飞过,闻着花香,一路感觉惬意悠然。
村民跟在后面跑了好久,一看几个人去了河滩,觉得也没啥看头了,这才纷纷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