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雄一听这话急忙从沙发上起身,朝木箱内一瞧,顿时倒吸了口寒气,
这木箱里面,竟然塞满了子弹枪械之类的东西,
“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算用这些东西对付陈老爷子,”林大雄一脸吃惊的看着路震风囔囔道,只见他微微点了下头,笑道:“是的,他只是懂道法,又不是什么铜筋铁骨,这次如果逮不住他,也要将他打成马蜂窝,”
瞧着路震风略带愤怒的目光,林大雄的心底竟生起了一丝古怪,他越是气氛越让人感觉心里沒底,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差不多就开始吧,”李盛一个苹果吃完,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啧啧的说道,路震风闻言冲屋外的人摆了摆手道:“有劳罗先生了,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准备一下,”
老罗一直倚靠在门沿上,听到这话后淡淡的冲手底下的人扭了扭头,士兵们顿时提着冲锋枪四散开來,转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等到各就各位以后,林大雄发现这群士兵藏匿的地方非常奇特,房檐上、草丛内、窗户下都有狙击手埋伏,甚至还有两名士兵躲在了先前自己所在的房间里,
李盛站在木箱前抽着闷烟,路震风拿起茶几上的试管道:“一会儿我在你们身上滴一滴,到时候疼痛的感觉就会传遍全身,最多撑到半分钟症状就会缓解,闺女,你带着白姑娘她们去准备棺材,”
“好的,”路凤仙应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路震风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就将目光落在了林大雄和李盛的身上道:“委屈你们了,”
“行了,从什么地方开始,”林大雄嘀咕一句,跟在李盛身后各自取來了试管,只听路震风囔囔道:“把它抹在身上的任何部位都可以,”
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林大雄闻言想都沒有想,就将试管中微不可见的溶液滴在了胸口上,而李盛见状也沒有多说,直接洒在了跟大雄差不多的部位上,
等待毒发的这段时间里,林大雄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此时屋子里只剩下路震风一人,即便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目光中的那一丝丝炽热还是非常明显,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二人才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接憧而來的就是一阵眩晕,脑袋好像被灌了铅水一般沉重,身体踉跄着站立不稳,
毒发的时刻已经來临了,林大雄二人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从路震风身边直接跑到了沙发边上,跟着一头倒了下去,用手不停的扼住脖子,胸口剧烈的疼痛似是贴服着烙铁,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李盛“哇”的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來,身子蜷伏在沙发上不断抽搐,而林大雄虽然沒有吐血,但是脸色红得发紫,额头上的血管都胀得老高,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一样,
相对而言,林大雄先前经历的痛苦较多,但是不论是沸水中的撕心裂肺,还是中了百日散的百爪挠心,都是不如这次的痛感來得猛烈,他甚至是第一次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恐慌,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此时的感受就是一种濒临死亡边缘的彻骨冰冷,
随着意识的不断模糊,李盛和大雄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昏死了过去,
后面发生的事情林大雄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脑中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告诉他,路凤仙她们已经抬着棺材进了屋,而接下來自己跟李盛也被送进了棺材,
这次的铤而走险对于所有人來说,都是一场赌博,一场压上全人类为赌注的赌博,一旦失败,尸玉会不会落入陈老爷子囊中暂且不提,就是目前丧尸一传十,十传百的感染速度就足以毁灭人类文明,
在无尽的黑暗里面,好像关押一只來自远古的凶兽,令人窒息的寒冷气息从凶兽张开的血盆大嘴中吐出,将林大雄与李盛二人一点点的冻成冰坨,
时间,对于此刻的林大雄二人來说,已经沒有了任何意义,身体上的感官无时不刻的在承受着折磨,腐烂的泥土味儿从鼻中钻进,这种味道,是他们唯一能够体会到的,最后一丝代表着这个世界的东西,
直至外面传來敲打棺钉时发出的“咚咚”声,林大雄才彻彻底底的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埋于泥土之内,身心和万物已是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
到得最后,二人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知觉,也不知道外面究竟过了多长时间,或许已经彻底的死去,或许被他们重新扒了出來,二人对于这一切沒有任何的感知,
一股股寒冷渗透到骨缝内,等林大雄的意识慢慢苏醒过來的时候,四肢才渐渐的恢复知觉,
身体上的疼痛还沒有减轻,林大雄咬紧牙关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管多么的用力,眼皮似是有千斤之重,怎么也睁不开,外面隐隐约约的传來老虎愤怒的咆哮声:“你们到底是不是我主子的朋友,现在把他害成这样,你们满意了,你们高兴了,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
老虎的声音如同隔了好几层回音墙,在耳边荡來荡去,久消不散,林大雄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睁眼这个小事上,可是这眼皮好像被缝上一样,轻轻一动就火辣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