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解开了一些谜团,但又将林大雄代入了新的谜团当中,
从她的描述中不难看出,她和阿昆就算不是夫妻的关系,也至少是情人的关系,可是她从头到尾也沒有提到过自己,而且这些谈话也根本不像一个母亲和孩子之间的谈话,更多的像是同辈间的交流,
如此一來的话,问題就來了,如果她和阿昆是夫妻的话,自己不就是她的儿子吗,那她为什么对于这个细节只字不提,
还有,这个猜想若是成立,路凤仙呢,难不成是女人在等待阿昆接她的那段时间里面,跟路震风有过一段感情,从而生下了路凤仙,
自己和路凤仙岂不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想到这个关键性的问題,林大雄急忙将这些事情转述给李盛,希望他能分析个所以然來,然而李盛听后静静的抽完一根香烟,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算了,我看你还是暂时不要想太多,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任何的猜测都是多余的,”
此时此刻手机突然响了,林大雄掏出一看原來是路凤仙打來的,说是父亲已经醒了,二人急忙动身返回医院,一路上林大雄一直在琢磨着女人和阿昆的关系,可是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究竟來,因为她所说的话和做的事情简直是前后矛盾,根本就无从下手,
等到了医院,二人匆匆赶到病房那边,路凤仙在看到林大雄的刹那明显一怔,最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道:“大雄,你手里怎么攥着一面镜子,”
林大雄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把那面镜子也带了过來,面对路凤仙的发问,他也沒有说什么,只是含糊其辞的糊弄了过去,李盛知道他不想说起这个话題,就话锋一转道:“我父亲呢,”
“还在手术室,刚才我趁护士给他输血的时候,见他已经醒了,估计一会儿就送过來了,”路凤仙朝手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道,
李盛闻言放下心來,探头静静的瞧向手术室的大门,最后靠在墙壁上慢慢的滑了下去,
一瞥之下,林大雄发现走廊内老虎他们也过來了,此时小龙也正忧心忡忡的看着手术室,他的嘴唇微动,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见状林大雄就装着闲庭信步的样子走过去,淡淡的问道:“在想什么呢,”
小龙舔了舔嘴唇,不掺任何情感波动的说道:“有时候人活着也是一种煎熬,只有真正的死亡才能完全的解脱,”
这番话他说的非常隐晦,林大雄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老虎他们有沒有听到,瞥向白青的时候,见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却沒有说话,
几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大雄走到李盛旁边蹲下來,深深的叹了口气小声道:“盛子,从目前的局势來看,或许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可是我总感觉心里面堵堵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一样,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以后的每一步还是小心点吧,”李盛把眼睛一眯,直勾勾的盯了李盛很长时间,手术室的门在此刻轰然被推开,一个护士从里面探出头问道:“谁是林大雄,”
林大雄闻言急忙站了起來:“我就是,怎么了,”
“病人醒了,他说要你进去,”
跟护士点了下头,又扭头瞥了眼李盛,见他给自己使了个安稳的眼神,林大雄这才几步走进了手术室,进去之后入目的是林父苍白的面孔,他见大雄进來,第一句话就是:“大雄,你让李盛给我输血了,”
林大雄点头道:“是的,只有他跟你的血型是匹配的,”
寒暄了两句,林父(暂时这样称呼)也沒有在这个问題上过多的停留,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应该见过你的母亲了吧,”
“母……母亲,”林大雄吃惊的看着病床上的这个男人,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道:“你是说她是我的母亲,”
林父苦笑一声,沒有说是也沒有说不是,幽幽道:“你不必惊讶,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她并不是凤仙的亲生母亲,所以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你大可放心,要不然我当初也不会让你和她搞对象,”
听到这句话林大雄哑然无语,他压根就沒有心思在事情还未完全解决之前,去谈这些儿女私情的问題,否则的话根本就是对女方的一种不负责任,
林父怔怔的看着大雄,用力的喘了口气才囔囔道:“很多事情并非是一个人想做就可以做的,你要知道,幻境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它是一个考验人内心的地方,想要通过最后的考验,就必须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心有牵挂,嘴上不说,这叫心口不一,心口不一的人还谈什么强大内心呢,”
这位特别的“父亲”语重心长的说着,落入林大雄耳边的时候,他也是一字不落的听着,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些日子,父亲的谆谆教诲,做儿子的必须认真听取,
缓了很长时间,他握住林大雄温暖的手道:“让小盛进來吧,是时候商量一下你们去幻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