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东跟孔祥川就在门外,远离了暴风眼俱是松了一口气,这还是真的叫一句飞来横祸:“老孔,你说里面一会儿该不会打起来吧?”
王跃东指了指里面,一脸苦笑。
“那倒不至于!吕直言说话气人,不过这人有分寸!”孔祥川摇了摇头,还依稀记得当初给吕直言鉴定鼻烟壶的时候,就那么短短一段时间,已经足够记忆深刻了。
“也是,何六小姐总归是金主,吕直言怎么也不能跟财神爷翻脸才对!”王跃东耸了耸肩膀:“这何六小姐是真不好伺候,我觉得这次的买卖估计够呛了,就希望别弄得太僵!”
嘴上说着,心里也在盘算,要是一会儿里面真的闹出不愉快,自己到底要怎么给转圜余地,然后就在这时候,里面传来了银铃一般的笑声。
冷笑?
讥笑?
狂笑?
都不是,反倒是那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舒畅笑声,另外最让王跃东错愕的是,这笑声竟然是何六小姐的声音。
事出反常必为妖啊!
何六小姐让吕直言给气疯了??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你该不会是说相声的吧?”何思樊指了指吕直言,确实是笑容满面的忍俊不禁。
这种反应让吕直言也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完全跟刚才判若两人,不过吕直言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的性子。
刚进门时这丫头飞扬跋扈任性刁蛮,吕直言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话奉承,可眼下何思樊突然就态度大变了,那就不好再怼人了!
对!
态度大变,绝对不是装的,因为吕直言现在已经接收不到一点儿来自于何思樊的负面情绪值了,这个做不了假,真金不怕火炼的风向标。
“我是个电台主持,可不是什么相声演员!”吕直言耸了耸肩膀。
“哎!你怎么不怼我了?”
何思樊瞪大了眼睛,一脸真诚的诠释出了什么叫做求虐。
“别!咱们还是说点儿正经的事儿吧!”吕直言哑然失笑,越来越觉得这个何六小姐古古怪怪。
“我还是喜欢你说点儿不正经的!”何思樊依旧盘腿坐在沙发上:“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这话都没办法接,受虐狂?精神分裂患者?有第二人格?吕直言无语的耸了耸肩膀:“你喜欢听多不正经的?”
“反正你就别老阿谀奉承就行!”何思樊学着吕直言的动作,也是耸了耸肩膀,一脸期待的看了过来。
现在吕直言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何六小姐恐怕出生以来,就一直备受万千宠爱,妥妥的千事如意,万事顺心,从没有那个人触过她的霉头。
正所谓久在兰室不闻其香,久入鱼肆不闻其臭,天天儿让人夸来夸去,今天突然碰见个吕直言敢于针锋相对,还就真的让她觉得有意思,好玩!
好像还有一句话,当兵区三年,母猪赛貂蝉,越是缺什么,越是觉得什么好,所以现在吕直言在何思樊眼里,那就是母---呃,那就是赛貂蝉!
“行!我这鼻烟壶你有意收了不?”吕直言决定早点儿搞定正事儿,这种精神不正常的女孩子还是离远点儿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