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许萄挑灯,拿着竹简研究许家在朔方葡萄的的进销存情况。
冯缭住许萄隔壁,看着许萄屋子里还亮着灯,又看眼客栈大厅墙角滴答的水漏,拧紧眉头,这都看了两个时辰了。
她不放心的敲着许萄的房门:“萄萄,看不完的留明天再看吧。”
谁知房门咯吱打开。
“进来吧。”
许萄做邀请状,冯缭点头入内与她作伴。
“萄萄,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看你最近都在神游。”经常夜半不睡觉,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那日在荒虚谷遇到的人,总觉得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那半壶血,她浑身难受。
“还说没什么?我还以为你还在研究账簿,原来在背着我偷喝!”桌上的竹简已经被酒壶代替。
许萄明白二人年纪小,但古代水酒酒精度不高,和喝饮料一般,无伤大雅。
“进来陪我喝几杯?”许萄坐回座位,为冯缭满上一杯。
“萄萄,你是不是有心事。”
许萄看着杯中的晶莹透亮的酒『液』:“生意不好,当家的我忧桑啊。”
冯缭噗嗤一笑:“我就不信还有你许萄解决不了的事情。”
许萄仰头倒尽杯中的『液』体:“冯缭,自古官商难分家,没有背景碰一方商圈,会死的很凄惨!我在想若是县令偏袒白家,我许家该找谁主持公道。”
现代她家族葡萄园,便有人专门负责打点这些。拿地,审批,种种流程都要通过『政府』,自然少不了与『政府』打交道。葡萄园建成之后,要想在一方混下去,还要有能霸的住地方势力的人在。所以,她家的葡萄园,有一个黑白通吃的理事来打点这些事!
许萄思绪不由远飞,当日她还指望过赵洵能读书,举孝廉为官,到时候庇佑她许萄的生意来着。
只是现在,若是白家真能在朔方只手遮天,她到哪里去找一个能盖得住县令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