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好名字。”许萄误以为对方姓景,她端起酒坛豪迈举起,邀她共饮,“走一个?”
瑾萱手足无措,学着她的模样端起酒坛,举高酒坛。瞬间只觉这动作潇洒无比,不由心情畅快。
“走一个!”
二人在刺槐树下举坛对饮。
许萄喝酒,从来只为一时畅快,喝酒洒脱,喝完全身畅快无比。然而很多人喝酒,是带着尘世的目的,比方说排解心中的烦闷,借酒浇愁。越喝心情越不好,眼泪掉下来,心里的苦楚有增无减。
瑾萱便是,明显酒量不佳,而且带着目的在喝。
“来,再喝,喝完就没有了烦恼。”
许萄压下她的酒坛,将酒坛放到矮桌上:“你醉了。”
瑾萱摇头晃脑,醉眼朦胧:“醉了好,醉了好。醉了便往那一躺,予他索取,我不知半分。”
许萄面『色』有点泛红,感情少『妇』喝醉了,是这个模样,只想着和男人的那档子事情。
瑾萱摊手往矮桌上一扫,举起丹蔻手举起酒坛高唱:“走一个!”
“我可剩下最后一口了。”
瑾萱不信,趴在她身上往酒坛里面看:“果真!”
刺槐树上洁白的小槐花簌簌掉落,许萄将刺槐花拂走,放眼已近落了满地槐花,她桃花眼弯弯:“碟形花开遍地,槐叶高悬枝头。听说,槐花象征着友谊。”
瑾萱醉眼角含泪:“友谊?我六岁之后,便无友谊。”
许萄动容,六岁!她该不会是大户人家的童养媳吧。
“那……我俩这最后一口酒,就敬这满地槐花。人来人往花谢花,惟情谊恒古不化。”
“好!”瑾萱端起酒坛,学她恣意青春,“走一个!”
许萄刚将带着槐花清香的最后一口酒含在嘴里,才发现天『色』渐晚,暮霭已沉沉。
正准备咽下去酒告辞回家,忽然,眼睛余光看到通来酒肆的道路上有大队人马涌现,着装整齐划一,金戈铁马还气势恢宏。
“在那里!”
“追过去!”
许萄只觉瑾萱全身颤抖,她急忙站起来将她护在身后,咽下酒水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