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诏书,但昨日在尚冠里拜读先帝生前诏书,里面有一句是关于近日的廷议的,所以才闯了进来。”
昭帝隐忍,白皙的手握拳:“什么话,如实说来,若有矫旨,格杀勿论。”
霍光、桑弘羊、上官桀、金日蝉四个首辅大臣立马上前:“陛下,不可!”
昭帝咽下心中的气,看着四个大臣,不再言语。
赵洵嘴角轻扬,跪向殿外苍穹:“征和四年,《轮台罪己诏》朕即位以来,所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自今事有伤害百姓,糜费天下者,悉罢之。”
桑弘羊脚步一顿:“公子此言差矣,盐铁实行垄断专卖,并出卖爵位,允许囚犯以钱赎罪。盐铁垄断使国家经济好转。这也是先帝在位时的诏书。”
赵洵站起来:“那也是因为要征战匈奴,为战事筹备资金。敢问桑大人,本朝何时对匈奴开过战?匈奴王子就在这建章宫,不如我们问问他?”
桑弘羊哑口无言。
“盐铁官营,由来已久,不可私废!”昭帝居然因赵洵的话,改了支持方。
许萄正高兴赵洵的说法,却无端又被昭帝泼了桶冷水。随后赵洵的说法,更是让她仿佛一夕之间入了冰库。
“是!询也认为不可废!”赵洵如是说。
许萄只差没出去打人了,这赵洵怎么就这般不开窍!她的酒类售卖的权利和盐铁私人化是绑在一起的啊。
许萄嫌弃的目光往赵洵身上一打,赵洵整个人都只觉一个激灵。
他心里正憋着一口气,火苗蹭蹭往上涨,许萄那一身是什么衣服?奇装异服?
细看居然是匈奴装!她凭什么站在匈奴呼延南庭的后面!还一副小鸟依人的画面!!
想他赵洵为了她的榷酒,这次算是第一次走进建章宫,她许萄居然在他去接她的时候,早一刻钟上了匈奴人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