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萄悲愤着想要甩开呼延南庭的拉扯,双脚不由自主直接向水银里面走过去。
用力甩开桎梏,可是呼延南庭就是不放手。
“你放开!你放开我!放开!”
挣扎着的瞬间,头也不由自主晃动着,滚烫的眼泪洒落到呼延南庭的手上,他的手微顿,手背上她的泪水烫的他心直抽搐,看着他为了自己的哥哥如此失态,压根就没有一丁点商贾的模样,也没有当日在赵信城,口口声声说要教化匈奴百姓遵守许家规矩时的自信。
“许萄!你别这样,我们再想办法,只要他活着就能找的到的,即便是........”
许萄咬紧牙关,泪眼婆娑,声音不由有些语无伦次:“即便是死,死也要见尸。但是哥哥他怎么会死呢?哥哥说过要照顾我和兰娘一辈子的。小时候,他就说过的。我嫌弃他啰嗦,他还说.....”
皱着眉头,听着许萄断断续续说着,呼延南庭最后抬起手,往许萄的脖颈上一放。
肝肠寸断的许萄两眼发黑,呢喃了一声哥哥,直接晕倒在呼延南庭的手心。
“你放开萄萄。”董安逸的拳头直接招呼过去,赵洵不在这,并不代表能由着别人来欺负萄萄!
呼延南庭轻而易举避闪开来,难得地耐心解释:“这里已经很危险了,再过片刻难保我们现在踩着的丹砂地面都会被吞噬,你确定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大家一起死?还是说你想让许萄死不成?”
董安逸握紧拳头,没在说话。
冯缭抽泣着上前拉着董安逸的胳膊,声音异常肯定:“他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出去。再看有什么办法能找到赵洵,毕竟这里面的水银毒气太重。”
和许萄在一起呆了数年,冯缭耳濡目染的已经十分坚强,虽说赵洵不见了她心中悲恸,但是也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
几个人带银狐快度退到磁铁山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