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先帝去世已经将近八年。最近几年,大汉四大辅臣之间已经不若当年和睦。人都有贪恋,越是朝廷重臣,拥有的权利越大,贪恋也越重。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揣测,互相争名夺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古,朝局都是这样的。何况,当今大汉的昭帝,即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这昭帝的身世,本就疑点众多。会有王公不服造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要知道,造反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总得有人流血!”
从桌面上将实现挪到呼延南庭的身上,许萄诧异说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昭帝身世真的那般狗血?不是先帝亲生的?”
看她一眼,烛火下,她整张脸更加立体,高鼻梁再右侧脸颊上打着娇俏的阴影。
微眯眼,呼延南庭笑的高深莫测,:“反正不是大汉官方宣传的那么伟大!”
之前,赵洵写信去匈奴,卫登派能人送信给太妃,专门询问赤练毒的事情。他虽然生的晚,但是因为是匈奴少主,所以对当年的事情也是明白的。如此,联系许萄的言论,对昭帝的身世就明白个七七八八。什么尧母所生,和尧帝有着同样的命格。都是空话!
当年,大汉有个太监,在匈奴王帐游说多年。据他所言,大汉的人没人『性』,断了他的子孙根,所以他要帮着匈奴出谋划策,对付大汉。这赤练毒就是他提供的,就连具体的投放线路都是他给的!说到底,是大汉宫里去到匈奴的人帮忙灭了霍家,甚至灭了大汉将近十万的兵马。
当然,这些汉匈之间的秘史,他不能和许萄说。
听到他的言论,许萄和冯缭对视一眼,“他不是先帝的儿子?”
“是与不是,重要吗?他是当家的陛下,就算不是,难不成有人会在史书上说他不是?难不成会有人说大汉的先帝选错了即位人?”
这个道理,许萄当然懂:“历史都是胜利者和在位者书写的,又怎会有这般反动的言论流传于世。”
呼延南庭笑的高深莫测:“没想到,你还是个明白人。”
许萄无奈摊手,“这不是浅显的道理?”
“是,你说的都对。”呼延南庭的眸子里闪着欣赏:“不破不立,大汉这次新建立的政权模式,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两个都不是善茬,都不允许对方全权掌握所有权利。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就是不知道伤的是哪一个。可怜了皇后上官瑾萱,如今家族势力被绞杀,夹在两个权利中间,彻底沦为权利的牺牲品。”
许萄不由想起那个傻兮兮、被家族利用去争权夺势的女孩子,只怕这个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在椒房殿里对镜哭泣吧。除了一个娘,她九族皆灭!
话题沉重,见状,冯缭岔开话:“好了,萄萄。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讨论的,我们还是商议下现在怎么去大宛吧。”
“既然朝廷有和亲的队伍去大宛,我们就随着他们的队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