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有!那天在酒泉的霍大将军衣冠冢,她确实给呼延南庭煎『药』了,而且煎了满满一锅的『药』。
但是,那是车前草啊!
她当时,就是煎了一副车前草给他喝了。难道车前草不消炎?
不能消炎也不会成毒『药』呀,车前草是凉茶,夏季暑热的时候,她们葡萄园的『妇』女们都会煮这个,拿到葡萄园杂役们喝,甚至她还会鼓励这种行为。
“我煎的是车前草,车前草算什么毒『药』?大夫呢?我看你还是先让大夫出来说道说道,这车前草,难道真的有毒?再来定我的罪吧。”
许萄的眼光,扫过整个帐子,最后落到了一个像大夫打扮的人身上。
那人在眼神往一袭大汉正红嫁衣的刘玥攸身上一瞧。接收到了公主的眼神,他捋着胡子忐忑上前:“老朽是大汉这次和亲队伍里的同行的孙大夫,这位姑娘,你刚刚说的车前草是有散热治病的功效。但是,老朽怀疑你煎的不是车前草。”
他是大汉的大夫,出于大汉和匈奴之间关系的考虑,他真心不想参合这事情。如果大汉的人,真的毒害匈奴的少主,那后果不堪设想。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还不如如实交代。
这样匈奴的人还只会觉得是这姑娘的错,和大汉无关。
“匈奴半丹公主,您刚刚说的话里面也有一些『药』理上的错误。小的,刚刚看过匈奴少主的伤势,剑直接挨着骨头进去的,所以,他们当下没有让匈奴少主取剑的做法是对的。当场没有大夫,如果取了,很有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半丹公主倏地转过身,冰凌一般的眸子扫了眼大汉的老大夫:“如此,是我错怪了。但是,我匈奴少主因你大汉的人受伤,又被大汉的人毒害,这些总是事实吧?”
大夫沉默了,恭敬的退后。他只是大夫,虽然不想发生两国纠纷,但是当下这些,已经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了。
许萄站过去,扫了眼全场:“我敢肯定我煮的『药』是车前草!绝对没有错!若是我煮错了,我自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