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慕云晗满口答应。

“不用了！”慕自新冲口而出，见慕云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便又掩饰地道：“不过些许事，还是别劳动蒙相了。”

慕云晗道：“那怎么能行呢？您是我的父亲，为人子女，必须尽孝，哪怕就是您有诸多不是，也要尽孝才好……”

她咬文嚼字，一字一顿。

慕自新听得胆战心惊，在灵棚里也待不下去了，便借口要去看慕老夫人，急匆匆地走了。

慕云晗这才回头看向慕大夫人：“夫人，您觉得呢？”

慕大夫人摇摇欲坠，最终“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慕瑶起身：“我扶我娘去休息。”

“妹妹请便。”慕云晗非常斯文客气，落落大方，与刚进门时判若两人。

任谁见到了，都要一声她真是好脾气，好修养。

慕瑶扶着慕大夫人火速离开，她怕再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现场杀了慕云晗。

可她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因为慕云晗在叫她。

而此刻，慕云晗已经端端正正跪到琳长孙女该跪的地方。

而那个地方，就在前一刻，还属于她。

慕瑶脸色惨白，就连慕云晗和她什么，她都没听清楚。

她游魂一样地扶着哭哭啼啼的慕大夫人往外走，听到有人在大声：“太常寺卿大人前来吊唁。”

又有人声道：“这都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在她，可看到下人噤若寒蝉的表情，她陡然明白过来。

慕侯府的大姐，不再是她了。

顾凤麟，也不再是她的未婚夫君了。

才少女，血液最纯净的人，也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