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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诗筠这次去长沙并没有事先告诉她爹汪大帅,而是带着元香和元春坐上了去长沙的火车,才让元丰拿着她亲笔写的书信通知汪大帅,她此行长沙最主要的原因是躲避相亲,如果提前走漏了消息让她爹知晓那她必定是去不成的,所以只能是先斩后奏。
坐在已经开了一上午的火车车厢里,汪诗筠斜靠在车窗盯着飞快向后倒去的树影,想到要不了多久就能再见到以前的故人,一向随遇而安的她心里也有点复杂。
对于长沙九门中人来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她自己却不能把他们当成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当成她无尽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她曾切身实地的付出感情与他们真心相处过,现在这种场景倒真应了那句再见面已是物是人非。
“姐您怎么了,为什么离开家您反而看起来很烦恼,不开心?”
元春和元香作为汪诗筠的贴身丫头,从就跟在汪诗筠身边和她一起长大,平时虽然和汪诗筠以主仆相称,但三饶关系就像是亲姐妹一般无二,汪诗筠此时的变化自然瞒不过这二人。
姐不用再被大帅逼着去相亲,应该会很开心才是,怎么现在瞧着反而更加烦恼了?
“我没事,只是看着窗外这些景色一时心有所感,感叹这种祥和宁静的日子没有几就见不着了,并没有烦恼什么。”
汪诗筠随口找了一个借口并没有出自己在烦恼什么,即使是了别人也无法理解。
“姐不用担心,咱们北平有大帅镇守还有姐您看着,量那些日本子也不敢踏足一步。”
元香马上就要见到心上人了,此时心情正激动着一听汪诗筠提到日本,手里正在吃的包子也不管了,啪的一声,拿着包子的手狠狠拍向桌子,站直身子喝骂。
等她完了抬手在想吃包子的时候,发现吃了一半的包子已经被她的‘如来神掌’拍成馅饼,一张脸顿时耷拉下来。
被元香犯傻的行为逗得汪诗筠忍不住笑出声,笑过之后连心中的烦恼也去了大半,元香不愧是她的开心果。
想到日本人在中国曾经犯下的罪行,汪诗筠双眼如刀冷哼:“只是不敢踏足北平有什么用,如若日本敢迈进中国地界一步,他们用哪只脚迈进来我就剁掉他们哪只脚,哼,一群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
经过这么多世界再加上她曾多次当过军人,对妄图想侵占中国并且做下无数罪孽的日本人,汪诗筠不论何时何地都无法做到不讨厌、不痛恨。
“就是要是日本敢进犯咱们的国土,定叫他们尝尝贪心是个什么下场。”
受汪诗筠影响,元春也非常讨厌日本人,此时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一身家碧玉的温婉气质也被这两句话染上了三分杀伐气息。
汪诗筠瞧着窗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出的话也是冷的掉渣:
“放心,他们在中国绝对讨不到任何便宜。”
早在她得知这个世界是个什么背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考虑要如何对付那群膏药人,她会送给那群人一个令他们大吃一惊的惊喜。
火车开了整整一夜才进入长沙地界,又行驶了一个钟头才在火车站停下,汪诗筠带着拎着箱子的元春元香下了火车,一抬头就看到已经等着接站口的元方。
看到元方带人站在那里,元香比谁都要激动,拎着箱子就冲到元方跟前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胖嘟嘟的包子脸笑起来跟朵向日葵一样很是喜人。
元方见到喜欢的人自然也是十分高兴,但他没忘记汪诗筠还在后面,先把元香手里拎的箱子提在自己手里,然后伸手拉起元香朝落在后面的汪诗筠快步走过去。
“元方见过姐,这次长沙城的生意元方不仅有付姐所托,还要劳烦姐亲自走一趟,实在是愧对姐的信任。”
“无事,长沙九门我早有耳闻,这桩生意没做成不怪你,先带我们回你的落脚地吧。”
作为曾经九门中的一员,汪诗筠很清楚九门抱团一致对外的做法,所以并没有怪罪元方办事不利。
“是,坐了一整夜的火车想必姐已经累了,为了方便姐在长沙行事,属下已经买下了一座楼应该会和姐心意,属下这就带姐过去。”
元方微微侧身给汪诗筠指路,然后再落后汪诗筠半步跟在她身后,到了停车的地方才往前迈了两步替汪诗筠打开车门。
“姐请上车。”
虽然汪诗筠平时跟元春元香和元方元丰四人感情很好,对待他们也没有对待下饶意思,但是他们四个都是守礼知分寸的人,他们很感激汪诗筠对他们的信任,但他们毕竟是汪大帅买回来给汪诗筠做玩伴照顾她的人,不能不遵守规矩。
汪诗筠坐车到了元方买下的楼后,并没有着急询问生意上的事,而是吩咐元方先给元春元香安排两间房间让她们好好休息,大家在硬邦邦的火车上坐了一整夜,当务之急是要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再美美吃一顿恢复恢复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