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聊正事之前,请问姐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为何会来到长沙?”
“我姓汪,北平人,佛爷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诗筠,至于我来长沙是干什么的。恩......来做生意的,起来这件事还要怪您长沙九门的名号太响亮,我那些客人指名要你们九门的货。这不,听我手下的一个管事在九门吃了闭门羹,我这当老板的只好亲自出马跟佛爷做笔生意。”
“没看出来汪姐也是经营古董生意的?”张启山并没有听从汪诗筠的直呼她的名字,而是很客气的叫她汪姐。
汪诗筠眨眨眼:“一部分而已,古董生意比起佛爷您,我只是个门外汉。”
“不知汪姐准备怎么和我做生意。”
“佛爷这么痛快我也不好藏着掖着,我希望佛爷能帮我劝九门中最少三门往北平输送古董的渠道生意交给我们琉璃阁,当然作为交换佛爷想问我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的,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启山听到琉璃阁三个字的时候,眼神微微一动,没有立刻答复汪诗筠的提议,而是低头垂思,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沙发扶手。
北平的琉璃阁即使身在长沙的张启山也听过,‘除了鸦片,买主想要什么货琉璃阁都能弄来’更是如雷贯耳,琉璃阁从创立到发展马马虎虎也才五年,可就算是一些老牌商家也都会给琉璃阁三分薄面。
传闻中这琉璃阁背后靠山乃是军队上层某个大官,不仅在北平的名声响亮,就是整个中国都是首屈一指的,张启山还听解九爷过,这琉璃阁是国内唯一一个能大笔大笔的赚来外国币,还能不被外国人眼红的存在。
只是他怎么听这琉璃阁的老板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女人了,还这么年轻漂亮?
九门中三门的生意这个不难,他算一门,老八算一门,二爷那他去应该也能成,只是火车站的事如果本就是汪诗筠搞得鬼,那他答应岂不是上当了。
就在张启山有些举棋不定还想再试探试探汪诗筠的时候,张副官带着齐铁嘴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佛爷,老八我昨晚刚被您叫去跑了趟火车站,这精神头都还没倒腾回来呢您又让张副官把我给喊了过来,您这不是要我老命的嘛,我可跟您我们老齐家几代单传就剩我这根独苗苗了,可不能栽您手里头。”
齐铁嘴人还没走到跟前,发牢骚的话就先传了过来,听着齐铁嘴熟悉的语调口气,汪诗筠忍不住笑了笑,她这半个徒弟还是这副活泼的性子一点没变。
听到汪诗筠的笑声,齐铁嘴这才注意到他家佛爷对面还坐着一位世间少有的美人,一不见他家佛爷这是要娶夫人了?
齐铁嘴瞧着汪诗筠的面相在心里推算了一下她的命格,见到不认识的人先算人家的面相已经成了齐铁嘴的习惯,只可惜无论齐铁嘴在心里怎么推算都算不出眼前有关这个女饶一点讯息。
怪哉,怪哉。
“老八别丢人现眼,叫你过来是因为汪姐知道一些关于昨晚上那辆火车的事,所以叫你也来听听看有什么线索。”
张启山有些没眼看齐铁嘴,以前怎么没觉得老八这么不靠谱,满嘴跑火车。
“什么,她知道!”齐铁嘴一听是正事,立刻找位置坐下不再胡闹了。
“佛爷这意思是同意我刚刚的了?”
“只要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我一定会帮汪姐这个忙。”
“恩,我信得过佛爷,那就请问吧。”
“昨晚上那趟火车是从哪里来的,车上都是一些什么人,那些人在执行什么任务,又为什么会头朝下趴着死掉?”
“佛爷您这问题可真不少,我过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佛爷您刚刚的问题,恰好我还真就知道一二。”
“汪姐知道就快,老八我可好奇着呢!”
“那辆火车跟你们老九门有着紧密的联系,车是从九门中下三门霍家的一座矿山中开出来的,车上的人都是日本人,他们在做一项秘密实验,至于他么为什么头朝下趴着死......我想佛爷见多识广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汪诗筠完这些话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回头看到不论是张启山还是齐铁嘴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叹了口气。
“附赠佛爷一条消息,除了那些心怀不轨的日本人以外,还有另一群人在盯着霍家那座矿山,并且想从矿山中墓主人那里得到一件宝贝,二月红不帮佛爷的忙,其实是在保护佛爷您的安危。”1
对上张启山诧异的眼神,汪诗筠微微一笑,:“该的不该的我都了,以后佛爷如果还想知道什么消息,可就得花钱买了,我们琉璃阁开出的价钱保证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