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能量光剑,是温文新增的小把戏,原来也能做到但杀伤力太弱,而现在他凝聚出来的光剑威力甚至要比一般的符文剑都要强,完全可以当成正常的剑使用。
几根能量光剑,贯穿了宁折弯的头颅、心脏以及四肢,宁折弯烂番茄一样的眼睛终于暗淡了下来。
蔡文伤爬了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出租屋,差点哭了出来,房子被破坏成这样,他要怎么赔啊。
但他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爬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橱柜,挂在上面的菜刀被颠簸的落了下来,刀刃对准的是蔡文伤的脖子!
然而那刀片,还未来得及落下,就被一道一闪而逝的黑芒打中,直接倒飞出去插在橱柜的木门之上。
附近范围内的一切,都在温文的掌控范围之内,就算是意外也不能在温文面前杀人。
然而蔡文伤被那菜刀一下,脚就不自主的打了一个滑,眼眶直接撞在桌角上血流不止,剧痛刺激之下蔡文伤无能咆哮了两声,然后昏厥了过去。
这温文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但他没有阻止,第一是这一下死不了人,第二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我没有察觉到能量波动,这也是你做的?”
温文转过头,眯眼看着被钉在墙壁上的宁折弯。
“是……也不是。”
宁折弯从能量光剑上挣脱下来,身体已然破破烂烂,但他的气息却又上了一层。
在温文的镜眼中,宁折弯身上不停的涌入蓝绿相间的能量,这能量的性质极其污秽,且每一丝能量都仿佛带有自己的意志。
“要杀他的,不止是我,还有他自己造下的孽。”
“你很强大,我甚至想象不出你的上限究竟有多么可怕,但你能挡下我却挡不住他们必死的命运,你能保护住一个人却保护不住所有人。”
温文挖了挖耳朵:“没必要那么麻烦,我只要把你的身体烧成灰烬,再把灰拌进米糠里喂猪,就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宁折弯歪着头,看向温文说:“你还是不明白……”
“你知道赵奶奶只是因为在过马路时犯病晕倒,就被所有人咒骂她碰瓷时,她是什么心情吗?”
“你知道蒸好吃包子铺,全家自杀时,是什么心情吗?”
“你知道顾律师……”
温文眉头皱起:“你说的这些东西有什么关联?还有蒸好吃包子铺可不在这个省份,和你应该没关系才对……”
如果说宁折弯本身是个受害者,或者他亲人朋友是受害者,他的做法温文还能理解。
但他提出的这么多毫不相关的例子,每一个例子都仿佛感同身受,就让温文有些不明白了。
宁折弯往前踏出一步,用力的在地上跺脚,身上的污血不停飞溅,沾染在哪里,哪里就被腐蚀出一个大坑。
“我的意思是,要惩治他们的不是我,而是被不负责言论逼到死路的人们……”
“那无比强烈的怨念!”
“杀了我又怎样,只要这怨念不散去,那些人依旧都要死!”
“他们,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