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宝殿之中,气氛极度得压抑。
端坐在主座上的青州府府主公孙羊,始终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偌大的宝殿之中,弥漫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青州各大家族的老祖,自从得到通知后,便陆陆续续地赶到了青州府来开会。
每一个抵达的家主、老祖,都恭恭敬敬地给公孙羊躬身行礼,方才忐忑不安地自寻座位落座。
其中,有几个老祖,自认为跟公孙羊关系熟络,在躬身行礼后,还满脸堆笑地寒暄客套了几句。
然而,公孙羊始终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似乎要择人而噬。
这让很多的老祖、家主,都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又有些不爽。
不过仔细一想,公孙羊发脾气也是正常的。
在断剑山前,很多的家主、老祖,在听到林一凡伪装帝境强者发出的一声‘滚’字后,立刻吓得屁滚尿流,连一声招呼都不跟公孙羊打,就跑得没影了。
他们的做法,完全就没有将公孙羊这个青州府府主给放在眼里。
更没有将公孙羊背后的九州府和九皇十圣给放在眼里。
这让久居高位,习惯了被万人敬仰礼待的公孙羊,心中很是郁闷,积累了一团怒火。
对此,各大老祖、家主,都是心中有数的。
所以,当他们被公孙羊无情地晾在一旁的时候,个个都是老老实实地坐着,没有人敢提出任何的非议和抱怨。
现在的青州府主公孙羊,满肚子的怒火,谁要是敢当出头鸟,势必将沦为公孙羊的出气筒,轻则被当中责罚,重则丢了性命。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一方霸主,是久经沙场,熟络人情世故的老江湖,自然不会触这个霉头。
不过,他们私底下却是通过灵识传音,暗自交流了起来。
“袁老祖,你说公孙府主这一次叫我们来,是有什么吩咐?他不会是想将我们当枪使,去试探断剑山下的帝境强者罢吧?”
东方老祖暗自传音道。
“我也说不准,不过,不排除你说的这个可能性。”
袁家老祖皱了皱眉头,灵识回应道:“毕竟,上一次在断剑山前,很多人都没有给公孙府主面子,以他的脾气,肯定要找回这个场子。搞不好,就会命令一些跟他关系差的家族,派兵驻守在断剑山来试探帝境强者。说白了,就是当炮灰。”
东方老祖深以为然,连传音道:“虽说帝境级别的旷世强者一出世,整个荒古大陆都要大变天。但是,在此之前,九皇十圣统领下的九州府邸,还是最高统治机构。我们该服从还是要服从,免得被当成出头鸟,被公孙府主给趁机剿灭。”
袁家老祖闻言点了点头。
除了东方老祖和袁家老祖在暗中灵识交流之外,其余的各大家族的老祖、家主,也都在暗自议论着。
帝境级别的旷世强者一出世,荒古大陆就要陷入大乱,烽火连天,每一个老祖和家主,心中都有着各自的算盘。
但是,在滚滚向前的历史洪流中,他们都是被迫卷入其中的一叶浮萍,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们选择。
日月轮替,转眼又过去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
青州府邸的正厅宝殿中,公孙羊始终脸色凝重,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用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一众老祖、家主,杀气冲天。
在坐的各大家族的老祖和家主,个个提心吊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
虽然说,在场的很多老祖和家主的修为,都不比青州府主公孙羊差多少,真打起来,很多老祖未必就怕了公孙羊。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身处青州府邸,是公孙羊的地盘。
别看青州府邸只有一座宝殿,比起青州很多大家族动不动就占据数千亩地,或者占据一片山脉的气魄来说,要差了不少。
但是,没有一个老祖和家主敢小瞧这青州府邸。
毕竟,青州府邸是青州最高的统治机构。
而且,整座宝殿内部就是一个迷宫,地形复杂不说,还到处都是隐藏的机关,以及玄奥复杂的杀阵,谁要敢在这儿是跟公孙羊动手,搞不好直接就会被公孙羊启动杀阵给瞬间绞杀。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青州府的杀阵,威力惊天,当年在异族入侵的时候,可是面对数百名异族圣境高手的围攻,都能够轻松抵挡下来的。
甚至于,连传说中皇境级别的异族强者,都未能够攻破九州府邸其中的任何一座府邸。
别的不说,光是守护在青州府宝殿外的守护阵法和各种大大小小的杀阵,肉眼可见的,就足足有上百个之多。
更不要说内部隐藏的诸多机关阵法了。
只要公孙羊愿意,就算是在场的所有老祖和家主联手,都未必能够战胜公孙羊。
“嗯?有回应了。”
就在众人暗自灵识传音的时候,终于,端坐在首座上的公孙羊脸色微变,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突然身形一晃,便凭空消失在宝座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各大家族的老祖和家主,全都为之一惊,纷纷抬头看了过去。
“奇怪,公孙府主怎么突然消失了?”
“公孙府主人呢?为何一言不发就离开了?他不会启动青州府内部的杀阵来绞杀我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