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公爵自然没有做出谋逆之事,而是突兀地瞬间反握锋利的匕首,将自己带满法术戒指的左手掌心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掌力倾吐让一连串的血水,注入到厚实的阔口银酒杯中,再双手捧起碧红的酒液对国王摇摇一敬,接着就自顾自地一饮而尽。
艾德蒙邓蒂斯大公喝完了血酒赔罪之后,就将杯具丢在地上直发出“叮当”的金属脆响,自己则站在附近的低头沉默不语,似乎是要表达自己对国王无理逼迫的深深不满。
众人经过几番惊吓起落,都是一时无言。
年轻的艾滋麦王内心对假大公仍然带着深深的疑虑,可自己也没看出什么不妥之处,而且此时却是不能太过逼迫地狠了,自己还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那国王萨缪尔斜着深深瞥了他一眼后,忽然坦然挥着手,“噗嗤”一声豁然开颜笑道:“不弹就不弹嘛闹得那么大!”不愧是一国之主啊,就连逢场作戏的水平自然也是顶级的,瞧那自然快捷的表情变换速度,比之现代政客变脸的本事毫无轩轾。
“臣告退。”公爵夫妇彼此并肩而立,面上毫无表情地立刻起身,对着艾滋麦王行礼拜退。
说完。
夫妻两人就快速拖着大褂长袍的下摆,似是因受辱而一刻不留地快速离去。
鲁斯特看了萨缪尔王一眼,发现他正低头不语来回走动沉思,试探着问道:“陛下为何一定要让公爵弹琴啊?”
“还不是借题发挥,杀杀他的锐气。他闯的祸,还得我来收拾!哎如果因他的鲁莽,破坏了双方的盟约与和气怎么办?”艾滋麦国王摇头晃脑地叹息,接着又侧头对礼仪大臣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帝摩西的妻子好像已经去世了吧?”
“他夫人是因为房事过于激烈,导致心脏病发猝死的。不过……陛下的意思难道是?”礼仪大臣鲁斯特故作愚钝猜测地引导话题。
“把长公主那疯丫头嫁过去吧”萨缪尔干脆说道。
“那要不要问问长公主的意思?”鲁斯特继续揣摩上意。
“长兄如父,不用问。这个国家我还是能说了算的!!!“萨缪尔开口打断他的话头:”一定要让帝摩西知道,艾德蒙邓蒂斯大公虽然是我表弟,但也并不代表我的意思。艾滋麦王国人民皆爱好和平,无意开战。我愿意联姻,以表诚意”
礼仪大臣面上微泛喜色:“好臣择一良日,便去提亲。”
“下去”萨缪尔国王最后言简意赅地命道。
“是。”鲁斯特察觉到国王语气中已经有些不耐烦这些琐事,立刻快速顺势应声而退。
……
黄昏降临。
农家人晚上总是吃的早、睡得早,就只是为了多节省下,那么一点蜡烛灯油钱。
晚饭后。
其他人各自自由活动去了,虽然这乡下贫穷地方没有多少勾栏暗娼,但四处逛逛、看看风景也毫不让人烦闷。
只有一直努力不懈的希格丽,又来到陈旭元房间恳求师傅助她推功过穴,面对面口授和演练内功心法。
吃过苦的人,总是更懂得更加努力。
二弟子希格丽就是在国破人亡、颠沛流离中心性成长了,不像艾迪那样在武学方面烂泥扶不上墙,练武嫌耗时间和辛苦,修炼法术又没多少天赋,学几个年都只会几手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