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笑没有反驳。

他杀了那么多人，死不足惜。

“跟你妈一样，哪怕被裴家折磨成那样还想着裴家。”裴休笑得很大声，然而周围人像是没有察觉般，不是盯着自己的身份牌就是盯着高台上。

“笑笑，你放心问他，我已经用鬼气做了一层屏障，不会有人发现的。”青雅飘在旁边说道。

“说出来是死，不说出来也是死，那有什么区别呢？”裴休笑道。

“区别你不知道吗？”裴小笑说道，“利索的死和痛快的死，你说呢？”

“这个问题还是让你来选吧。”裴休身子扭了一下，竟一把夺过裴小笑手中的小刀架到她的脖子上，“小姑娘，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不要那么自信。”

“没错。”

裴小笑的反应跟裴休预想的不一样，裴休心想这丫头难不成还有什么后招？

“我确实是一个人。”裴小笑微笑，嘲讽的说道，“但是我这儿还有非人类，你猜她在哪？”

非人类？玩偶吗？

裴休面不改色，但是后背一凉，手里的小刀像是被人抢走了般回到了裴小笑的手中。

裴小笑把玩着带有血迹的小刀说道：“本来我答应小谨不用青雅的，但是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所以无所谓了。”

“原来你有帮手，怪不得这么镇定。还真是小瞧你了。”裴休手里的刀被抢走了，他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

“你想要的是祖墓，跟我母亲又没什么关系。”裴小笑问道，“说出我妈的下落有那么难吗？”

当然难啊，裴伶已经死了，编地点也是需要时间的啊。

裴休叹了一口气，左右都是死，“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母亲是什么情况，不是吗？”

“撒谎，你撒谎！”裴小笑愣了一下，眼睛瞬间红了。

“她就在你家后面的树林里，瞧我对你多好，给你妈一个优待。”裴休笑道，“别的裴家人死了都没人收尸，你的母亲好歹还能死的体面一点。”

裴小笑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真是可怜的小孩啊。”裴休感叹道，“本来你的母亲不用死的，但是她太倔强了，都不管自己的女儿是否还需要她。可惜了。”

“你闭嘴！”裴小笑吼了一声，“你们这种人不配提我的母亲！”

“哪有什么配不配的。”裴休微笑，“都是一家人，你从小就没体会过父爱，要不我可以当当你的养父，让你感受一下有父亲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需要父亲。”裴小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指甲已经狠狠地陷进肉里，“你也不要再废话了。”

“青雅，那老头还在房间里？”裴小笑看到青雅在点头后说道，“把他带到那里，我要让老头亲眼看着他的儿子死在他的面前。”

“你真以为这能刺激到我的父亲吗？”裴休表示毫不在意。

“他倾入心血培养的儿子就这么死了，我不信他会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