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谨，你怎么还是这么古板？”裴小笑伸手就想捏张谨的脸，结果却被她躲开了。

“撒谎固然不对，但是如果是善意的谎言，那就情有可原嘛。”

“那你对我们撒过谎吗？”

“哦，我知道了。”裴小笑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子，你是不是还想着我上次骗你们来这的事？好啦，等我们一起出去后，我一定正式给你们道歉。”

“不是上次。”张谨平静的看着裴小笑。

她那平静无波的眼神让裴小笑感觉仿佛自己的一切秘密在她面前都不是秘密。

“那我还有骗你们的事吗？”裴小笑无奈的笑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要不你提示我一下？”

“你的身上有血腥味。”张谨皱眉，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杀了多少的人？”

裴小笑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沉默了许久后，她苦笑一声说道：“小谨，你是属狗鼻子的吗？连血腥味都闻得出来？”

“我能看到你身上怨气很浓，”张谨微微皱眉，“你造了杀孽，为什么？”

“小谨，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要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裴小笑倒是回归了平静，“那些人渣，杀了便杀了。”

“你不应该这样。”张谨见裴小笑这副平静的模样，说杀人仿佛跟杀鸡那样简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必须这样，小谨，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是无忧无虑的长大，而我从小就饱受诅咒的折磨，现在更是失去了我的母亲。”裴小笑平淡的样子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我跟你们不一样。那些人，是非杀不可，你不要跟我讲什么道理，更不要试图阻止我。不然……”

“不然你要怎样？”张谨很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变成一个手上沾满血、为了报仇而失去理智的人。

“不然，不然，”裴小笑思考了几秒，苦笑道，“不然我就求你，求你不要阻止我。”

“我必须阻止你。”张谨不为所动，“杀人是不对的，凡事必有因果，作恶的人终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要为了一时的泄愤而让自己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

“因果？”裴小笑哈哈大笑，“何为因果？他们杀我族人为因，我杀他们为果，这不就是因果吗？小谨，你怎么能那么天真，没有强大的实力，坏人怎么可能被打倒？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地藏王菩萨曾说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但是这世间有这么多的人，只要有欲，地狱就永远不会空！试问这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多愿意留在地狱度化恶鬼的圣人？”

张谨听着一大段话有点发懵。

“笑笑，你魔障了。”张谨叹息道。

“我清醒的很。”裴小笑说道，“三观不同，你感化不了我，我也劝不动你。还是说说吧，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你是想把我送到警察局吗？”

“这世上确实会有许多遗憾和不公，但是这并不是你杀人的理由。”张谨劝道，“一切自有法律来判定孰对孰错，你不要因为私情而造下杀孽。这样对你、对别人都是不利的。”

“法律？所以你是想让我自首咯。”裴小笑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