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老郑头家的路上,二人言语间都轻松了许多。周南问高芸道:“怎地你们三人一到操场,就没人敢大声说话?莫不是你们三人言语厉害?”高芸脸上微红道:“大郎说笑了,和奴家同去的一个女伴,叫阿梅,最是美貌,也未婚配,许是你们那护家社的人都在阿梅面前拿腔拿势,想博阿梅属意。”
周南有心逗高芸,说道:“哪一日,我跟你去送饭,只要你一个人,看看这些人是不是也这般拿腔拿势。”
高芸羞道:“大郎莫要取笑。”转脸间,高芸却嬉笑着问周南道:“大郎如此留意奴家女伴,可是也喜欢阿梅?若大郎有心,奴家与阿梅素来交好,可趁便给大郎传个心意。”
周南吓得直摆手,说道:“我都不识得阿梅,那个什么阿梅,还是留着给高大哥传信吧。”也不敢再逗高芸,提着坛子先向老郑头家走去。剩下高芸在后面偷笑不止。
老郑头正在家中,见周南提着酒坛子进来,不禁奇道:“为何连着两日大郎都要让人来取酒啊?莫不是高小子假冒你让人来取的酒?”
周南就把两队操练,胜的有酒喝的事说了。
待周南说和高远商量的演习赢了有酒喝的规矩,又听周南说要隔一日便演练一次,老郑头顿时心疼的拍腿嚷道:“隔日一坛,哪里能供得上?!我这里再没有了,没有了!”
周南也知道老郑头没有了,本来周南拿酒做赏格,就是热闹两次,本不想长久这样。只是看老郑头如此,便故意逗他道:“别小家子气。等我酿了酒,喝你多少,便还你多少。”
郑舜臣翻着白眼不屑道:“你若会酿,为何还要来喝我的酒?”
周南笑着说道:“这有何难?等闲时便酿酒给你,还了你的酒债便是。”
说到酒,周南想起带着几坛蒸酒去了燕京的刘宗旺、左小四等三人,也不知三人现在哪里,酒卖的如何。问老郑头这几日可有刘宗旺几人的消息。
老郑头比周南还要用心,那可是他的心血啊。连老本都投进去了。全给刘宗旺带去燕京了。自从刘宗旺走后,便几乎是天天去寨门处走一走,打听从外面回来的人的消息。
老郑头见周南问,摇了摇头,又问周南道:“大郎,据那公主所言,那金国人有如此厉害?竟能将辽人打的连皇帝都跑了?”
周南点点头,金国人的战力,在金国建国前后的十几年里,可以说是恐怖一般的存在,凭着这股锐气,金国才能靠两千人起家,短短十几年里,横扫辽宋两国。也许是用力太过,这恐怖存在的金国战力,也如一闪而逝的流星,很快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留下的,除了破坏,还是破坏。不像辽宋之间,赢了的拿走战利品,可也会给对手喘气机会。金人带来的,只有杀戮,破坏。
这才是周南最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