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答道:“实在不知道公主在酒楼居住,只是我的伙伴以前与酒楼主家认识,所以上次贩酒就是去的鸿雁酒楼。这次仍是贩酒到鸿雁酒楼去。若不是这两个贼人半夜闯入,惊动了我等几人,更不会知道公主就在酒楼内。”
胡都古听周南说完,心里只剩下哀叹时运不济,偏偏自己拿两个侍卫也没告诉自己,说酒楼里今晚住了外人。
周南见胡都古默不作声,便问道:“胡大头领既是公主府上侍卫首领,又知道了公主下落,为何不派人将公主保护起来?而任其在外居住?”
胡都古忙说道:“公主既然不回府,自是有意如此,我这作下人的,也不敢去打扰。只是已经派了几个侍卫日夜守候,派去多了又恐被人发现。”
周南便开门见山问道:“胡大头领也是爽利人,我听那两个贼人曾向公主索要印信,不知这公主印信可是价值连城?有何用处?”
胡都古不在意地答道:“这公主印信乃是公主身份象征,表明身份之物,虽然是金玉雕琢而成,可也谈不上价值连城啊。平时可是根本不用的。”
周南看胡都古眼神,倒没有慌乱不定,便又问道:“那蒲答、余睹姑要来何用?”
胡都古猛然一惊,料不到周南竟然知道了余睹姑和蒲答的事,只是小五和巴石头二人绝不会知道蒲答、余睹姑,想到此,胡都古满脸悲愤道:“周兄弟如此说话,难道竟然是怀疑我胡都古指使手下去抢公主印信?!”
胡都古激动的站起来,说道:“我胡都古生在世上就保护公主,死了,下去保护大皇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干谋害公主的事!”
“那余睹姑乃是公主的姨丈,耶律余睹,蒲答乃是耶律余睹的手下。耶律余睹虽然是公主姻亲长辈,可他竟然投靠金人,残害我大辽百姓,夺我城池,乃是大辽罪人!”
周南这才知道余睹姑就是耶律余睹,那个给金人带路的乡党,要不是因为他,历史上的完颜阿骨打还不会这么早就下决心灭辽。这个耶律余睹,和后来金人灭北宋时的郭药师,属于同一类人,周南对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半分好感,只不过郭药师是带领金人灭的北宋,相比较而言,周南对郭药师更痛恨些。
“我派人四处寻找公主下落的时候,在燕京北面的山里遇到了耶律余睹军的手下,那耶律余睹虽然投了金人,可也挂念公主,让我着意保护公主。我才想着要假借耶律余睹的名号,召集人马,所以才假意顺从耶律余睹。”
胡都古稍稍平息一下心情,又对周南诚恳说道:“周兄弟,我实话相告吧,我本来曾偷偷去见公主,劝她站出来为主母和大皇子报仇,杀了那诬告主母的奸臣。可是公主似乎是心灰意冷,不肯出面。我一时心急,想求得公主印信,代公主出面,聚集人马,杀奸臣,为主母和大皇子报仇,然后号召我大辽义士,赶走金人,光复大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