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击退番兵的王渊也赶了过来。主帅刘都统出战迎敌,自然只能是自己多加小心了。听到南面有声势惊人的骑军跑过,王渊也一时不清楚从哪里来的这样多的骑军,若是番人有这一万多骑军,早就堂堂正正的来攻营了。
心中疑惑,所以王渊亲自来望楼下,想问问上面的士兵。可是一到望楼就看到焦安节在下面正跺脚怒骂。
王渊不明所以,番人就是偷袭,也不用这般急怒吧?王渊上前劝道:“焦将军,纵然番兵众多,一一击退便是,何必动怒?”
焦安节一看是王渊,刚要说刘延庆带着骑军自己逃跑的事,眼珠一转,又将话咽了回去,对王渊说道:“那番兵实在是可恨,竟用上万马军去堵截刘都统,你来的正好,我这便带上人马,前去迎回刘都统。”说着就要走。
王渊觉得奇怪,问道:“番兵何来援军?竟有如此多?”
焦安节只是匆忙说道:“且不管他哪里的援军,只是先去营救都统再说。”
王渊只得返回自己营地,不一会儿,只听得大队人马急匆匆从大营门口出去了。王渊无暇多顾,只是指挥自己这面近万步军严阵以待,轮流上阵,抵挡番人骑兵的一次次攻击。现在番人试探过几轮以后,也不再冒着箭雨向上冲了,而是将战马留在弓箭射程之外,也用弓箭和王渊兵马对射,只是番人弓箭乃是骑射所用的弓,弓力小,射程不如宋军步军长弓,而且人数上更是不如宋军,所以根本威胁不到王渊这里。
王渊眼看着对面番军实力不济,正在琢磨着是不是将自己的两千马军拉出去,冷不防冲杀一番,捡个便宜,忽然听到望楼上击鼓示警。听鼓声,是大营西面有敌来袭。
王渊不以为意,西面乃是焦安节的防守,他就是带人出去营救都统,也会留下人马守好大营。
只是望楼上的鼓声越来越急,王渊不禁奇怪,难道西面来敌不少?防守士兵竟然都抵挡不住了?那鼓都差点要敲破了,王渊只得带着后面两个营的士兵赶过去。
赶到西面后,王渊大吃一惊:西面已经空无一人,焦安节竟然把所有兵马都带走了。王渊连忙指挥士兵在营寨外布阵。西面的田野里已经冲过来一队骑军,纵马越过了壕沟,直接向拒马冲了过来。那焦安节布置防守上倒是肯卖力气,鹿角、拒马做的结实粗大,摆放的间距正好是战马下落之处,番人战马越过第一个鹿角,也会被第二个鹿角将马腹刺穿。番人只是带着战马越过第一个,战马便跌倒在地,活不成了。番人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搬动拒马,为后面的人开路。
王渊也不等步阵列成了,急令放箭,番人第一批冲过来的士兵都被射死在原地。幸好西面来袭的骑军人数不多,王渊几轮箭射后,就再没有番人骑军贸然硬冲了。
王渊也不敢将这两个指挥步军带回东面了,只得让布好阵势,提防番兵再次偷袭。再左右看看,整个大营,除了营门口还留有少量士兵防守外,也只有他的左军和吴子厚后军的一部分步军在这里了。
王渊忙赶到望楼下,问上面士兵可看到焦统制有没有接到刘都统的人马,望楼上的士兵一见王渊,悲愤地答道:“都跑了!谁还肯回?!”
“都跑了?谁跑了?”王渊一时还没明白过来。
“王统制,刘都统带着骑兵说是去截击番人骑军,可谁知还没与番人骑兵照面,就被吓得往南跑了!焦安节见刘都统逃了,便说要去搭救都统,带人向东南跑了!这营中,可只剩你了,你可不能撇下俺们啊!”那望楼上的士兵气的直呼焦安节的姓名,哀求王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