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文上前一步说道:“那南人兵马败乱无纪,南朝帝姬在时,这些人尚还收敛,南朝帝姬临走夜里,这些人便开始在城中大肆抢掠,杀我百姓,劫我财货,直把我燕京人当作了他等的钱褡子!只是我等俱是文臣,拿不得刀枪,愧对朝廷和百姓啊!”
耶律余里衍忙安抚说道:“百姓受此灾祸,非诸位之错;错在妾身。诸位在城中所做所为,妾身俱已知晓,正要谢过诸位安抚百姓、稳定京城之功。”
虞仲文满面愧色说道:“万胜军在城中半月时日,老臣等倒是省心,百姓们也都安稳。只是老臣等不会做事,竟不能促成驸马……”
耶律余里衍听虞仲文说到驸马二字,顿时怒嗔道:“再休提驸马二字!姓周的如此糊涂,竟将我大辽南京当作礼物一般送于他人。”
虞仲文是铁了心认定,这蜀国公主和周年就是情男怨女之间怄气,是以也不把耶律余里衍的话放在心上。等耶律余里衍说完,虞仲文又问道:“不知公主日后作何打算?可肯留在京城?”
耶律余里衍点点头,说道:“南人和金人对燕京都虎视眈眈,必欲得之而后快,妾身岂能坐视不理?妾身此来,便是要重整朝纲,南拒南朝,北抗金国。使我南京一地百姓得以生息。”
虞仲文等人听耶律余里衍说不走了,要在燕京城主持朝政,喜出望外,毕竟这蜀国公主是皇族正统,最主要是着蜀国公主待下宽和,为人仁厚,善恤百姓,只看檀州一地,便知道有蜀国公主镇守燕京不会错,虽然还没有驸马共同执掌,可是也算聊胜于无了,虞仲文等人一起拜谢蜀国公主,燕京城纷乱至今,如今终于要迎来期盼已久的稳定和希望了,自然值得弹冠相庆了。
萧老六此时也带着人从皇宫内出来了,虞仲文等人与萧老六自然熟识,纷纷上前相见。这时又有黑铁军士兵从城墙上跑下来,向蜀国公主和萧老六报道:“禀公主和萧将军,金兵已经赶到城下,此时正在丹凤门外护城河边,看情形正要攻打城池,请萧将军定夺。”
虞仲文等人这才知道城外竟然来了金兵,都慌乱地看着蜀国公主和萧老六。萧老六对蜀国公主道:“请公主回宫中等候,御敌之事由我来做就是。”
耶律余里衍平静说道:“强敌在外,妾身岂能呆坐宫中?诸位可愿随我一同上城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