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忙收束心神,对余里衍说道:“公主,昨夜我与福哥二人进入雄州城,已经与那童贯谈妥,只等童贯如何与太子的人联系了,这也不是立等可行的事,记不得。”
余里衍只是低头说道:“周郎辛苦了。”
周南说道:“为兄弟之事,怎说得上辛苦?福哥已经将南朝三皇子住处打探清楚,我这两日便聚集人手,潜入城中,将南朝三皇子劫过来,那时,不怕他南朝不放人!”
余里衍猛然抬起头,惊问道:“周郎仍是要冒险掳人么?”
周南不理会余里衍的目光,沉声说道:“只有此法,最是简便直接。况且福哥已经打探清楚,里面守卫松弛,不难得手。”
半晌,余里衍才问道:“周郎要带多少人去?如何进城?又如何将人带出城来?”
周南答道:“此去劫人,总要六、七个人方成,人多了碍眼,人少了不济事。进城之事,我已想过,不能靠童贯派人带进去,劫持皇子,太过重大,童贯必然不敢应承。只有靠扮做行商,潜入城中。”
余里衍不放心地问道:“雄州乃边关大城,盘查必严,岂是轻易能蒙混过的?”
周南不在意地笑道:“你贵为公主,哪里会知道,下面的人,为了获利,连走私贩卖都敢做,那些个当兵的,为了受些好处,又有哪个会严查?高大哥在雄州附近还有认识的朋友,帮衬着偷偷进城,还是能做到的。”
“那如何出城呢?”余里衍到底是不放心,不死心地问道。
周南禁不住哈哈笑道:“我有郓王在手,还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再说了,我只须胁迫三皇子,让他传令备几辆马车出城,不就出来了么?”
看着周南洋洋得意的样子,余里衍又笑又气,嗔道:“莫怪妾身说话,那三皇子毕竟身份尊贵,身边侍卫众多,你们才几个人,又如何得手?”
“公主放心就是,万事若有五成把握,便可做得;倒是我自会小心行事。”周南也不想多说,毕竟进入驿馆后,形势千变万化,只能随机应变,对余里衍说道:“公主,我且去找高大哥商议进城之事,再商定进城人手。”说完就要出去。
这时银屏从帐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粉红色的信笺,对余里衍说道:“公主,雄州城南朝三皇子派人给公主送书信一封,送信之人还在外面,说是等公主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