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声音,李飞兴也知道是周福,这个来到汴京后几乎一直处于消失状态的周南的贴身护卫。
“大郎……”周福连声叫着闯了进来。李飞兴知道周福不像左小四那样,平时不会一惊一乍的,这样着急,一定是有事情发生。可是周福现在闯进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赵福金当然也认识周南这个贴身护卫,一见周福,立即对李飞兴说道:“你这厮还说姓周的不住这里。若是不住这里,那他怎么跑来这里找姓周的?!”
李飞兴知道现在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撇开赵福金,向周福问道:“大寨主进宫去了。你找大寨主什么事?”
周福看看赵福金,还有赵福金身后几个宫女,本来一身裙装,却个个手里提着刀剑,甚是怪异。只是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了,周福向李飞兴问道:“大郎走了多久了?”
“总有半个时辰了吧?此时应该早就在宫中了。”李飞兴算算时间说道。
周福登时皱起了眉头:“咦?已经进宫了?这就奇怪了!”
李飞兴还没有问,赵福金倒是忍不住了,娇声问道:“快说!有何奇怪?”
周福瞥了赵福金一眼,对李飞兴说道:“李都头,我在金人那里,方才见金人全都发动了,一百多人全都拿着用布帛裹着的刀剑,跑出驿馆去了。我以为他们要对大郎不利,便也跑回来报信,不过那些金人却都是朝东面去了。故而想要问问大郎。”
“金人全都拿着刀剑出去了?”李飞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大寨主却是去的宫里……莫不是他们要在大郎从宫里出来回驿馆的路上下手?”
“是了!该是如此!”周福顿足说道:“我这些天盯在金人驿馆那里,金人这些时日格外老实,也不外出混闹,只是出外买些米菜活羊,自己做了来吃。可是却有一个绸缎铺的伙计去过几次,给那个乌鲁送信。这一次,便仍是那个伙计,只可惜我不能靠近,不知说的什么。那伙计走后,这些金人便拿着刀,一窝蜂出去了。”
“绸缎铺?那就是说金人与汴京城的人有勾连!如此一来,那些金人才能知道大寨主方才去皇宫一事!”李飞兴听周福这么一说,也立刻明白过来。
“那还等什么?!李都头,快召集人手,前去护卫大郎啊!”周福急着催促道。
李飞兴为难地看看房中木柱上绑着的这四个人,外面那十二车银绢他不在意,想必大寨主也不会在意。只是这四个人,可是大寨主吩咐要看好的。
周福刚进来时房中人员杂乱,又只顾着和李飞兴说话,一时没有注意,现在顺着李飞兴的目光,也看到了绑着的四个男子,走上前,将每人面前的四张纸粗略看了一遍,说道:“大郎要紧,这四人就是跑了,死了,又有什么打紧?!”
李飞兴毕竟是行伍出身,做事绝不拖泥带水,现在知道周南危险,立即从腰间将刀拔出,吩咐道:“带上弓箭刀枪,将火箭弹和炸箭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