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佛门弟子,不能吃。
凤浅也就没有勉强,但当他们吃完一盘龙须面和一盘水晶时蔬卷后,他们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剩余的几盘龙须面和水晶时蔬卷,馋涎欲滴了。凤浅笑了笑,又把剩下的龙须面和水晶时蔬卷都给了他们,看着他们将盘子添了个精光,她很是满足,内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做菜的意义,不就是让吃菜的人填饱肚
子,而在填饱肚子之余,还能有一丝愉悦的幸福感吗?而看到他们吃的如此愉悦和幸福,她心里头也跟着有了满足感和幸福感,这或许才是一个厨师真正存在的意义。
或许是瞬间的顿悟,让她对厨艺的理解,有了更深层次的提升,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具体。
等他们吃完,凤浅好奇地问:“几位大师是哪个寺庙的僧人,这是要去哪里呢?”
最年长的一位僧人,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的施舍!老衲和几位师弟徒儿,都是福庆寺的僧人,老衲是福庆寺的住持智通……”
“福庆寺?”君卿鸿插话道,“那可是千年古刹,香火旺盛,在西燕国边境,在下虽然没有亲自前往,但早有耳闻,几位大师又怎么会……”
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但他没有说下去。智通大师惭愧地说道:“施主说的不错,福庆寺从前的确是香火旺盛的千年古刹,可自从几年前,南韩国派驻军队秘密驻扎在寺里之后,福庆寺早已名存实亡!几位应该已
经听说了南韩国从秘密通道挖掘西燕国矿脉的事了吧?其实那条密道的入口,恰好就在福庆寺内……”
“什么?福庆寺就是密道入口?”凤浅吃惊不已,“可舞阳公主又是如何知道密道入口的?”智通大师悔恨地叹息:“舞阳公主曾经在寺里住过一段日子,为她过世的母亲祈福,她对佛学很感兴趣,经常来询问老衲,和老衲论佛,老衲见她仁孝聪慧,又佛学又有非常独到的见解,就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一次她问起福庆寺的创立初衷,老衲无意间透露了西燕国矿脉的事,因为福庆寺在创立之初,就是为了守护矿脉的,她就刨
根问底,最后从老衲口中套出了关于密道入口的事,但当时她一再向老衲保证,一定会保守秘密,老衲也就没有在意了……”智通大师又深深叹了口气:“可老衲万万没想到,舞阳公主趁着在福庆寺借住的这段时间内,私自进入了密道,还亲手绘制了一张密道地图,将它献给了南韩国的国君,后来,南韩国的军队包围了福庆寺,围得水泄不通,不允许寺里任何人出入,外面那些来进香的香客们也被他们挡在了外面,福庆寺渐渐就断了香火,成了他们偷挖矿脉的
贼窟。”“老衲曾屡次派人,闯出福庆寺,去给西燕国报信,但那些报信的人,全部都被南韩军队冷血杀害了。南韩国的军队,在寺里驻扎了好几年,寺里的很多人,忍受不了被拘
禁的生活,和南韩军队玉石俱焚了,到最后,寺里就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
小僧人说道:“原本师父也是要与南韩将领玉石俱焚的,但被我们拦住了,福庆寺若是没有了师父,那么所有人就真的没有活路了。”智通大师摇头叹息:“老衲的确有过几次冲动,但转念一想,倘若老衲走了,这些孩子们该怎么办?所以,老衲只好忍辱偷生,带着孩子们继续一心礼佛,不问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