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说完便去挑选人手,钟阳回到陈姝面前叫人通知陈宇到来,这个空挡也是跟几人说起了这事,郭嘉很赞同,荀彧虽有些担心,但也是赞同,毕竟经过历练也更能成事。反而陈姝这个姐姐,一脸不担心,甚至对钟阳言“世安这个性子,早些历练好,甚至吃些亏也好,不然总不着调。”
钟阳很欣慰,陈姝也是相信他,相信都会安排好。陈姝自己的想法却是要是陈宇这点事也办不好,以后不可委以重任,陈姝知道钟阳是要成大事之人,不想拖累与他。
没一会陈宇就到了,钟阳沉声道:“世安,有一事需要你去办,可能会有些危险,你可愿?”
陈宇先是惊讶,随即满脸兴奋:“主公,你只管说,世安愿去!不管刀山火海,只要主公安排,皆可去!”
众人都是笑了,钟阳也知道结果,但该问还是得问,笑骂道:“皮子有痒了是吧?还刀山火海,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待会让你哥来教训你。”
“好了,这事也不难,危险也几乎没有,就是去打听一下,赵云是在哪里,然后回来带我们去,现在就出发,带点干粮在身上,你大哥那里已经挑好了人,你过去带人去吧。记得,不管如何,明日午时之前,必须回来!我只等到午时!明白没?”
钟阳看着陈宇,很满意,这段时间成长很快。
“世安明白,无论结果如何,明日午时之前一定回!”
说完对钟阳和陈姝行了一礼便去找陈到去了。
晚间吃食过后,钟阳与郭嘉、荀彧、陈到四人坐在一起,大多是三人侃侃而谈,陈到几乎只是作为听众。
“一路走来,以为冀州繁华一些,情况会好不少,如今看来也差,这大汉究竟怎么了啊!”
看着荀彧郁郁寡欢,唉长叹短,钟阳也是劝慰。
“文若,既已见到,日后我等必当努力,不在让这些情形再现,方才不负世上一遭,现在这般垂头丧气的文若可不是我们认识的文若啊!不管多大困难,我们都要义无反顾结束这该死的世道。”
“是啊,博达说得很对,文若,你即便在痛苦,也暂时无法改变这种局面,在等些时日,便是我等大展拳脚之机。”
荀彧看着钟阳与郭嘉如此宽慰自己,也不在纠结,将这些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定不会再现。
“博达,奉孝,这太平教声势不小啊,一路走来,到处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该如何?”
郭嘉也不语,钟阳思索一翻便道:“文若,首先不管如何,朝廷官吏不管百姓死活,然这太平教不论出于什么心里,至少他们现在是在帮助百姓,不然只怕死者更多。至于这太平教,那天公达也有隐约说过,我们又能如何啊?即便报官,也没有证据,上书天子?怕是到不了天子手上,即便到了天子手中,又能如何?如今天子只顾深宫玩乐,哪管百姓死活啊。”
“阳知文若不喜这话,但仍是想说,事实也是如此。大汉的根已经腐烂了,只有推到重来,方能再次枝繁叶茂。”
荀彧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喉咙又好些被卡主了一般。钟阳话语虽大逆不道了些,然内心却是颇为认可。
甚至有些自我怀疑:“或许之前是我有些天真了吧,好在遇到博达,幸也!此番出来,受益颇多啊。”
郭嘉这时也是出声道:“博达、文若,你们有没有发现,冀州这边可是要比我们颍川情况要复杂得多啊,昨日城里,嘉观察有些太平教之人与官吏来往甚近,一旦有变,怕是顷刻间便失。”
众人皆是沉默,钟阳更是明白,待到太平教起势,北方州县,无一幸免,哪怕是益州,后期都仍有少部黄巾,虽是逃过去的。
钟阳能做的,也只有加强自身,护好身边之人,建立功勋,尽早起步,早日平定这乱世。一旦乱起,没有任何人能置身事外,只有强大己身才是根本。
想到这里,钟阳也是无奈,谁都想在和平盛世做个富家翁,起码不用提心吊胆。
同时也说道:“想这些作甚,我等可能做主?这些自有朝廷考量,我等要做的,便是先把眼前事做好,强大自身,以不变应万变。”
“博达说得极是,倒是我们想太多了。”几人也是笑了。
“奉孝也别这样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更多是做好我们能做之事罢了!”钟阳笑道。
聪明人就是这样,脑袋转得快,想的也多,烦恼就多了,所以有时傻傻的挺好,起码那一刻是高兴的。
又是酒过三巡,困意醉意袭来,众人尽皆安睡去了,只有这美丽温柔的月亮独在夜空洒下洁白的月光,给出些许光明。
“愿明天是美好的一天。”钟阳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