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交情只是这样吗?”赖唯有些不相信。“倒也不是,”卫清言若有所思,“据我所知,在如织九岁以前,野云寨尚有顾芸寨主,也就是徐耕舟的母亲当家时,两家人还常有来往。只是近几年,顾芸小姐离世,野云寨有些没落,与戈马帮日渐疏远,小如说十岁后,她再也没有去过陂中云岭。”
“那,以你所见,徐耕舟对如织有没有...嗯...与别人不同的心思....”赖唯挠挠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卫清言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他看上去是一个很神气的人,虽然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但是我还真的不知道他把谁放在心上过。”“你见过他?”赖维越发好奇了。“不错,十年前,我见过一次,就在我爹爹死的那天...”回忆袭来。
十年前,玄庄出了一件大事。戈马帮的生意很多,镖局是其中一个大头,现在戈马帮的副帮主黄现十年前还是玄庄镖局的总镖头。
那一年他们受托为九环门主的老母押送一支域外得来的雪莲续命,途径云岭的时候遇到了劫匪,玄庄镖局死伤惨重,而九环门主的老母也因为没有吃到这只雪莲而一命呜呼。九环门主历来残暴,这一件事几乎要摧毁了当时还很年轻的戈马帮。
卫清言记得那是一个马上就要下暴雨的闷热的午后,乌云压得很低,玄庄为死者设了灵堂,她穿着麻衣站在父亲身后,她的父亲卫盟也在那次大劫里受了伤。
众人尚在堂中祭奠,性格暴躁的九环门主带着几十个门人把玄庄围得死死的,大战一触即发。九环门主狮子大开口,要戈马帮赔出十万两黄金和他老母一条人命,且不说戈马帮上下哪里拿的出这十万两黄金,就说这条人命,又岂是能随意赔出来的。
卫清言的父亲是这次押镖的镖头,他说那群劫匪在云岭出没,与野云寨有关,死伤者的尸体上有棱形刀痕,就是传说中的双梨锏所为。他将这件惨事推到了野云寨身上,想要以此来为戈马帮解围。
九环门主听闻面色大变,怒不可遏,便说要去野云寨讨这双梨锏来查验。
这时有一个声音从人群背后传来,“敢问卫镖头,死者可是在死后三天后,尸身才浮出这浅色棱形痕印呢?为何当日并未见到?”只见一个穿得像小叫花子的少年发问,他头发乱糟糟地散落着,挡住大半张脸。因为他一直站在九环门人中间,之前谁也没有注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