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形狭长,种的都是不多见的花木,两人走了一阵,也没有看见什么人烟,不知道为什么要上岛来。“我走不动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烟如织环顾四周,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它来了。”王赦忽然自语道。“谁?”“果然是它。”
只听见一声巨响,王赦手上多了一条极细的银色鞭子,更可怕的是,地上竟然窜起一条“金色鞭子”。两条鞭子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王赦身法轻快诡谲,婉转起落之间让人惊叹,待金鞭子靠近,烟如织才看清那是一条金色毒蛇,她吓得两腿发软,动弹不得。银鞭子追金鞭子而去,纠缠往复,像一支韵律恰好的舞蹈。
王赦忽一脱手,它们缠在一起落入烟如织近旁的灌木丛。烟如织吓得跳了起来,跑到王赦身后,这才发现他不迭地喘气,还淌着汗,周身都是热气,想来刚才金银蛇斗,他费了很多力气。
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没有说话,都在思索着未卜的前途,直到一声清啸悠悠地从水上飘来,本不动弹的金蛇又动了起来,烟如织下意识抓住了王赦的手臂。“别怕。”王赦这样说道,但自己的紧张未尝稍减。
烟如织虽然怕得要死,却也安静下来。金色拖着银鞭缓缓地潜入水里,王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取下手里的银丝手套,扔到花丛之中。“你不要了?”“破了洞的银丝手套就再也无用了。”王赦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受伤了!”烟如织看见王赦的手臂上有斑斑血痕,惊叫出来。“无妨,幸好还有麒麟草,死不了的。”他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刚才一战,是如何惊险重重,不问可知。
此时,晨光渐染,水上赫然一座白玉石桥。石桥上再无古怪的花木,只有一色雪白的玉石,好生阔气!
他们俩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段,便看见石桥尽头竟从水中长出一间竹屋,以白色轻幔半掩,在风中招展起落。
“昨夜无梦,睡得沉了,不知道有客人来了,客人久等了?”半晌,从竹屋里传来女声悠悠,俨然便是当时唤金蛇归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