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渣这个东西对普通村民来讲是个好东西，向暖暖是桥城土生土长的人，对这里村子分布的情况非常了解，也大概知道哪个村的人勤劳养的猪多。

再加上她人美嘴甜适当的让村民占点小便宜，比如说称重的时候称杆翘得高一点，或者抹掉一点零头，换来的效果也非常好，仅一个村子就卖掉了两千斤的油渣。

到第二个村的时候，油渣还不够卖，不少村民表示还要再买，让她明天再来卖，她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到下午三点左右，所有的油渣全部卖完。

她在心里算了一笔帐，油渣总共三千二百斤，抛去零头和赠送的，算钱的实际重量应该还有三千斤，她按每斤六毛卖的，今天的销售额一共一千八百块。

除去租车钱和塞给保安的烟钱，纯赚一千五百块！

现在市里的国营企业里人均工资也只有三百一个月，她一天下来就赚到了他们五个月的工资。

莫宸渊对于这个收入也有点意外，向暖暖却很淡定：“卖油渣这生意是做不了长久的，卖完这一茬得等好一段时间才能再卖。”

“而且这门生意之前只是没有人想到，所以现在才这么好做，等有人想到之后，就不再是独家的生意了，且不用多久炼油厂的领导很快就会回过神来的，会向我们收取一定的费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能让我赚到第一桶金。”

她说完让他停一下车，拿起挂在车上的桶打来水把车斗冲洗的干干净净，她见莫宸渊看过来，笑着解释了一句：“这样能延缓一下别人复制我们拉油渣的速度。”

其实村民们的想法简单，买完油渣不会去想其他的细节，但是租她拖拉机的老板是生意人，要是知道这钱这么好赚，估计就会自己开着车去拉油渣卖了，这生意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莫宸渊见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也不隐瞒：“我之前就盯上炼油厂里的油渣了，只是之前没有本钱，然后也不会开车，更没有东西能押在那里让人把车租给我，只能不了了之。”

她说到这里含笑看着他说：“如果你不借给我钱的话，这生意我也做不了，所以真的很感谢你。”

她今天看着拖拉机犹豫的时候，倒不是真的想省下司机的工钱，而是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而莫宸渊有那么厚的身家，估计还看不起这样的小生意，所以拉着他帮忙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她的心里也有点小羞愧，他这么一个体面的人，被她拉着来做这种小生意，真的是大材小用。

向暖暖从那些钱里挑出一千块递到他的手里说：“这些钱五百是还昨天借你的钱，另外五百是你今天的工资。”

因为是零售，所以那些钱里大多都是十块的，五十的有七张，一百的只有两张，所以这一千块钱是厚厚的一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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