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来势惊人的五龙破天锥，在虎牙巨剑的锋芒之下，却是没能讨得好去。
剑光闪动间，五条青龙便是齐齐发出一声哀鸣，化作破天锥的龙角，竟是在这一剑之下尽数粉碎！
“砰！”
剑光自五龙破天锥中闪过，原本凝为一体的五条青龙，竟是被其再次硬生生的分开，其中作为五龙破天锥主体的那条青龙，更是被其从中劈成了两半，直接炸成了漫天水汽！
“这……”
看着眼前一幕，江小白瞳孔骤然一缩。
《水龙吟》召唤出的青龙虽然也被张九斩杀了不少。但自从江小白能够召唤出五条青龙之后，张九就再也没能破开他的青龙，更别提像刚才那样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断了！
“嘶，这柄巨剑竟然比张九的刀意还要锋利！”
之前交手，江小白见李然一直用其砸人，只道虎牙巨剑势大力沉，沉重无比。却没想到，锋锐之处，竟是更胜一筹！
“这还怎么打！有这柄虎牙巨剑在手，李然的实力恐怕还要提升一个档次才行。
自己还是一个筑基宝宝，拿什么去和人家拼！”
念到此处，江小白心中略微有了一些退意。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江小白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功德法器去自爆拼命。
而且，见识了虎牙巨剑的威力之后，江小白也不确定自己自爆功德法器，是否真能伤的了对方。
毕竟，本命法宝这种东西，论起价值来讲，还要更在功德法器之上！
更何况，李然手中的虎牙巨剑不是什么法宝胚胎，而是已经凝聚成型的本命法宝！
“嗷～”
心中念头电转，江小白手中的反应却是不慢，挥手间一条水龙便是再次从虚空之中咆哮而出。
只是龙吟之声落入耳中，江小白却是没有感受到丝毫的霸气，反而尽是凄凉！
尤其是虎牙巨剑下的四条青龙，此刻不仅龙角断裂，周身鳞甲更是破碎不堪。
不过，打不过归打不过，江小白却没有就此认输的打算。毕竟，他来这虚空灵台山，为的就是磨砺自己。此刻，有李然这样的金丹强者作为对手，岂不是正好。
“再来！”
心念转变，江小白也不等李然出手，大喝一声之后，刚刚召唤出来的青龙便冲着李然再次飞去，只不过这一次召唤出的青龙没有再对着虎牙巨剑横冲直撞的硬莽过去，而是如同御剑一样，被江小白操控着在半空之中展开了游斗。
“砰！砰！砰！砰！”
一连四声闷响，就在这条青龙扑向李然之时，那四条被斩断龙角的青龙则是直接自毁，炸成了漫天水汽。
与此同时，江小白手中则是再次掐动法诀，重新召唤出了一条青龙。与之前那条青龙一样，扑到李然身边，展开了游斗！
经过了之前的几次交手之后，江小白已经明白硬拼之下，除非自己突破金丹境界，或者将《水龙吟》练至大成，否则万万不可能是李然的对手！
如此一来，再次动手之时，江小白已经没了求胜之心，反而开始磨砺自己对《水龙吟》术法的掌控。
在江小白的操控之下，两条青龙便如同两柄飞剑，围着虎牙巨剑上的李然，或是扑击，或者爪撕，或是尾抽，一时之间竟也打的虎虎生风。
只不过，江小白终究没有练过分心多用的本事。他之前之所以能够操控五条青龙围攻李然，靠的是《水龙吟》小成之后，青龙道种所赋予水龙的微薄灵性，与江小白的操控其实并没有多少关系。
等到李然适应了两条青龙的攻击之后，只见虎牙巨剑上剑光一闪，趁着江小白操控另外一条青龙发动攻击的时候，一剑便将身旁退走的青龙斩成了两半。
眼见青龙被斩，江小白也不气恼，伸手一招，虚空之中便又有一条水龙咆哮而出，继续围攻向了李然方向。
面对重新飞来的青龙，李然也是不由飒然一笑，说道：“也罢，今日我就陪你战这一场！”
若是生死之战，甚至哪怕是胜负之战，李然也不可能让江小白这样肆意攻击，把自己当成磨刀石。
可眼下，江小白只以两条青龙交替攻击，显然是已经放弃了争胜之心，他也不妨做个顺水人情，帮江小白一把。
“多谢！”
见李然放缓剑势只守不攻，江小白长啸一声之后，两条青龙御使的也是愈发得心应手，不过片刻功夫，便已经掌握了分心二用的方法，只见两条青龙一攻一守间配合的浑然天成，威力竟是又长了两分。
说起来分心两用也不是什么高深本事，尤其是修道之人神识强大，分心操控法宝更是常有之事。莫说是分心两用，就算是驾驭千百飞剑，学那万剑归宗之术的也不在少数。
有了李然的配合，江小白学习起分心多用来，自然是进步极快。不过是片刻功夫，两条青龙就已经御使的得心应手，当下便是长啸一声，再次召唤出一条青龙，分做三个方向，攻向了李然的虎牙巨剑！
分心三用，比起分心两用来又是难了数倍。
初次尝试之下，江小白险些操控不过来，一时疏忽便被虎牙巨剑斩了一个正着，当下便有两条青龙被劈成了两半。
不过好在，李然只守不攻，否则此时一剑顺势斩出，江小白就只能退出虚空漩涡认输了！
有了之前的教训，重新召唤出两条青龙之后，江小白并没有急着抢攻，而是一攻两守，磨砺起了自己的分心之术。
如此一来，李然所面对的压力不增反减，仅仅过了数招，便又寻了一个破绽，挥剑斩了一条青龙。
不过好在，江小白此时已经有了准备，勉力操控之下，另外两条青龙总算是保了下来，没有被虎牙巨剑一同斩杀。
眼见自己的青龙“剑阵”威力不增反减，江小白倒也并不惊讶。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就有所预料，明白只要自己能够将三条青龙操控自如，威力必然会再次提升。
……
转眼之间，半个时辰已经过去，虽然还做不到操控自如，但在江小白的操控下，三条青龙也是进退有据，围着李然近攻之时，更是不时发出阵阵龙吟，看起来威风凛凛。
若是不知内情之人看了，还以为江小白占尽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