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由不得您,贼匪说不定已经分兵去了高邮,晚生可不能让您几位落入贼匪之手,为您几位的安危计,晚生就算绑也要把您几位绑泰州去。”
“你敢!”
“晚生听命行事,有什么不敢的?”王千里猛地转过身:“弟兄们听令,船一到就护送几位大人上船!”
“遵命!”
“王老弟,有话好好说吗,”陆武曾一边示意家人去拦住泰州的乡勇,一边苦着脸哀求道:“王老弟,韩老弟,给句痛快话,怎么才能放我们一马?”
“陆老爷,您这话说哪儿去了,我王千里虽说捐了个七品顶戴,但说到底还是个没出息的童生,求您几位别让王某为难才是,哪有让王某放您几位一马的道理。”
陆武曾猛然意识到破庙里人太多,好的话不太好说,立马提议道:“王老弟,要不我们出去透透气?”
“也好,陆老爷请。”
“王老弟请。”
……
韩博看看刘良驹等人,也手扶牛尾刀跟了出去。
刘良驹越想越憋屈,紧攥着拳头恨恨地说:“一个区区童生竟敢口出狂言,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刘大人息怒,依我看他是狗仗人势。”
“徐瀛那个天杀的,我们那么对他,他竟如此对我们,真是可恶。”
“他一定是想拿我们去换顶子,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让他移驻泰州!”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刘良驹狠瞪了张廷瑞一眼,张廷瑞正准备解释,陆武曾匆匆走了进来。
“那个姓王的怎么说?”但明伦急切地问。
“还能怎么说,要钱呗。”
“他想要多少?”
“七万两,少一两都不行。”
“要七万两,他竟敢狮子大开口!”
陆武曾苦着脸道:“刘大人,人家给咱们明码标价了,您、但大人和杨府台每人两万两,我和梁兄一人一万两。他们是有恃无恐,说等船到了我们拿不出银子,就把我们绑泰州去交给徐瀛。”
“还明码标价,他们这不是打劫吗?”
“但大人,这兵荒马乱的他们有什么不敢的,说句不中听的话,他们就算把我们全杀了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人晓得,说不定连朝廷都不会过问。”
自个儿做的事自个儿清楚,想到朝廷一旦晓得赎城的事肯定会派钦差来究办,刘良驹凝重地说:“你再去跟他商量商量,就说我们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银钱,看能不能少点。”
“行,我再去跟他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