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的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天气很是寒冷,大家早早的穿了夹袄。
树枝早是光秃秃的了,从着外面已经站不住人了,天气冷的说句话都能带出一股哈气。
听闻进镇子上的乡亲说,如今的粮食价格果然上涨了许多。
不过大家还剩下些存粮,开始这日子也过得下去。
这以后的日子还不知如何,田荷花很是焦虑。
空间里的菜倒是不少,但她远远不可能顾及着全村。
李氏同田荷花回来几个月了,被养的胖了些,身上的伤口也都不见,甚至没有留下一丁点疤痕。
比周郎中的药膏还要管用。
她们的小日子倒是越来越顺,这段时间,田荷花送白马书院的菜也涨了一些,已经攒了不少的银子,但与同村的人之前卖粮食,动辄几十两相比自然是比不了。
今儿是最后一次来白马书院,田荷花担心事情大乱,她想要离开三水镇。
大海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了,她心急也是无法。
事到如今,田荷花总感觉,大海好像真的与众不同,就像是一个琢磨不透的人。
与他相处的几个月里,他从没提起从前的事情。
来到白马书院,田荷花看着偌大的白马书院的人少了些,但有不少的学子仍在。
田荷花来看春娃,想要接走他,便是先行去谢过山长。
此时的白马书院与之前不同,春日来的时候,这里一片的生机盎然,如今寒冬凌冽,不仅仅是四周,连人都没了精气神。
看着田荷花的到来,山长很快的明白:“是打算下次不来送了吗?”
田荷花想要离开此地,自然是没有下次了,便是点了点头。
“无妨,之前听闻镇上大收粮食,我就想到了,早早的囤了,若是姑娘家不够米面,不如让春娃先在书院里,不知能持续多久,但在这里怎么也能吃上一阵子。”
山长也很是为难地说道:“姑娘,不是老朽不想帮大家,但是以白马书院也只能尽此绵薄之力。”
田荷花很是不解道:“为何不离开?既然山长已有此先见之明……”
如今的田荷花都觉得走得晚了,在事情还没有清楚之前,她已是有了隐隐的担忧。
但却有些牵挂着大海。
去三水镇的时候,他旧伤未愈,后听花婶说,大海身子养好了,却是不见。
若是离开,花婶定是不愿,如今的年月,分别再想见,那就是难了。
而且,李氏之前身体的身体不适合舟车劳顿,田荷花便是拖到了现在。
听闻田荷花说离开,山长发出一声苦笑:“走,去哪儿?你以为只有咱们才发现不对吗?”
“早间走了就好了,那时候无妨,可现在不一样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从山长的话头李,田荷花才知道,官府竟然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城门已关,四下围得像是铁桶一般,说是有哇拉国来犯,所以粮食价格飞涨,可这里面的事情谁知道呢?”
“就算有别国来犯,那为何不让我们走?”
“说是为了保护咱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