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白尿,一直找不到原因,医生叫我到省城医院做穿刺检查。”
“哦,有结果了吗?”
“要七天以后。”陆智慧说,“李茜说要搞一个微信群,小范围的,讲得来的同学。有时间可以经常聚一下。人多也没有意思。她把我、王一帆、陈曦亮都拉进来了,我就想起了你。”
“嗯。”
“好久不见,都好吧?”
“我在医院实习的时候你奶奶中风住院,你还记得吧?”
“记得,出殡那天还是用你的四喇叭录放机。”
“你结婚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在你家看A片,你女儿四岁的时候我还记得,扎两个小辫,后来我工作了,单位家两点一线,就没来往了。”
“我在果品公司搞供销,也一直忙。”
“我在医院一干就四十年,去年退休。”
“一直住儿子家吗?”
“我老婆一直住儿子家,帮忙看孩子。我帮着买菜做饭。”
曾卫国没提妻子患癌治疗的事。
“陈曦亮一直没结婚,开了一个算命的咨询公司,我和他一直有联系。”陆智慧说,“一帆大学毕业分在水利局,干到了副局长,还自己开公司,混得不错。我吗,在果品公司有股份,现在房子场地都出租了,一个月能分个一两万,如果出售,能分个一千万。”
温尔雅的父亲是果品公司分场的厂长,果品公司做柑橘生意,有很多土地和厂房。
“果品公司不是国家的吗?”曾卫国有点诧异。
“改制了,现在是有限责任公司,我有十分之一的股权。”
“那不是发大财了,有很多少土地和厂房啊!现在土地厂房多值钱啊!”
“有的卖了,有的盖商品房了,有的国家收储了,剩下的不多了,东门装饰城还在,都出租了。全靠改革开放,不然哪有这样的好事。”
说着说着到了陈曦亮住的小区,保安查了健康码行程码然后进了小区。
陈曦亮住的是矮层别墅式带院子的房子,在门口,曾卫国喊了一声,“陈曦亮。”
一个披着长发到肩,高大魁梧的男人探头出来,叫了一声,“嗨!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