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和小圆。。。”

库罗芒轻声默念，整理可得信息。

就声音而言，小方是男孩，小圆是女孩。它们说话时永远是小方先，小圆后，好似遵从严格规则。

它们有时意见一致，有时意见相左，并且提到“成功”与“完成”等字样，让库罗芒联想到初级器灵。

那些最顶尖的仙器，可以诞生出基础灵智。但是它们通常起始灵智极低，只有幼稚孩童级别，差的甚至连小猫小狗都不如。

它们需要积年累月细细培养，仔细教导，耗费长久温养，才能成功完成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器灵。

小方与小圆的行为，倒是有点像未完器灵。

小方曾说“没有生物”，“你是唯一生物”，小圆说他们一直在此，或与他同在。

他问对方会不会诸事尽告知，小方说他们没有秘密，小圆说他们不能回答秘密，可谓相互矛盾。

常理而言，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人问而尽告知，那么小方在说谎，小圆说真话。

更兼小方说“交流无障碍”，小圆说“交流困难”，于是库罗芒又问“有没有对我做出干扰认知的事情”，两人同时回答“没有”，又不像只能说谎将真。

他们对于与库罗芒交流双双呈肯定态度，然后失去联系，天地变异，库罗芒又掉入不同地方。

“倒是好像没有危险。。。”

矮壮巨灵着陆，在青青草原上砸出丑陋大坑，推出层层泥坑。库罗芒蹲在陨坑里不动，默默继续回忆。

两声后来好像汇合成一声，以“小圆”自称，并且表示出现艰难，互动有限。

“它们，或者是它，和巨兽封印什么关系？”

“我释放得碎尸越多，巨兽复生越多，似乎也让小方小圆苏醒。。。”

“难道是巨兽封印系统的器灵？但是它们对于我破坏封印好像并无所谓，甚至都不做提及或阻拦。。。”

“或者是那只巨兽的法宝，我解放它也让法宝醒来？”

“嗯？”

巨大泥石雕塑忽然转头，疑惑看向另处。

“灵魂？弱小的灵魂。。。”

库罗芒伸手爬出大坑，也未飞行，维持土灵巨神变身，大跨步而去。

“轰！轰！轰！”

巨神极其沉重，每一步都踩出巨大泥坑，广袤草坪随之震动轰鸣，像是引发连串地震。

不久之后。

库罗芒驻足，巨大泥石身躯挡住阳光，投影下大片阴影。

他前方草地上，一只小小的人类小男孩儿目光呆滞，双腿颤抖，不知所措。他穿着兽皮衣裙，浑身上下多有泥块灰尘，像是只小泥猴儿。

泥猴儿背着一杆木质短弓，腰部挂着菱形石块，像是匕首。他手里握着木杆，前面捆着大型野兽牙齿，应当是长矛。

夏罗罗今天偷偷摸出去，想要猎头草原雄鹿，证明自己男子汉身份。

结果他没跑出多远，就遭受“土大人翻身”，连串巨响震动间，看到一座小山跑了过来。

夏罗罗当场吓傻，他呆滞片刻，打了个哆嗦，大喊一声。

“土大人！！！”

另一边。

库罗芒不知所谓，看着那只渺小凡人又哭又拜，经典的凡灵遇见高等修士，将他们当成神灵跪拜。

他懒得听小虫子胡言乱语，摇下一根锁链插入小男孩脑部，捅入元神后直接阅读记忆。

然而对方记忆同样贫庸，一座原始部落，一个渺小男孩，一段无聊人生，没有丝毫有用信息。

瞬息之后，库罗芒拖回锁链，夏罗罗打了个哆嗦，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抬头一边膜拜土大人，同时朝一边指去。

库罗芒明白，小家伙想请“土大人”回部落，其实就是请神。

“。。。”

“小圆？小方？你们在吗？”

“小方在。”

“小圆在。”

这次库罗芒特意先叫“小圆”，后叫“小方”，然而依旧是小方先回，再是小圆回应。

“这里是哪里？”

“。。。”

然而又是没有回应。库罗芒多次尝试呼喊，但始终没有反应，也不知是失去联系，还是对方不愿继续。

“灭世大蛇？”

忽然，库罗芒被下方凡人的哭闹言辞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