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吼了一声,看宴先生竟然没死,气得再次怒吼,地面裂的更多更快了,就是周围的石壁居然都隐隐有碎石被震的簌簌往下掉,师兄弟两一个手滑差点都掉下石壁去。
毛珌琫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淡金色女人,扯住师兄的脚跟道:“不能跑那女人扛棺似乎打算突破xian zhi出来,她要是追来了就真糟了。”
何洛踹了他一脚不耐的道:“你要去就去,莫扯上我。”
被师兄踹了一脚,毛珌琫在心里又给师兄记上了一笔,脸上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师兄,你不想着让她跑出去了外头的人都会遭殃,也想想你是不是蛮饿,蛮想呷了她的。”
还在登壁的何洛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速度慢了一点点。
毛珌琫继续面无表情:“其实我看那个姓宴的好像比师兄更想呷了她,都敢一个人就去挑衅她试着用鬼语降服她……”
他没说完,何洛退到了他身边,舔着嘴嗯了一声。
何洛虽然变异,智商却不退反进,饿得再厉害都忍住了没有贸贸然冲上去,而是拉着毛珌琫躲了起来。
宴先生不晓得有人躲着想坐收渔翁之利,好不容易躲到稍安全的地方,一回头几乎魂飞魄散:那个高大的女人居然满脸怒气不甘的将棺材扛起来了!
棺材显然是这里的风水局的最重要的一环,女人扛起棺,宴先生以为她还是会被固定在一定的范围内出不来走不动,哪想到有了棺材,她轻轻松松就迈出了比之前要远的距离。
宴先生一脸震惊,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眼瞅着女人几步就拉近了不少距离一边跑一边再次念起了鬼语。
高大的金色女人近距离的体验过这种古怪语言的力量,听到同样的声音响起,马上张口就啸。
她的声音很尖锐,震的所有人耳朵要破掉似的疼痛,晏先生鬼语还没念出几个文字就被她打断了,隔得远的何洛忌惮的喊:“遮眼!遮眼!”
只要能遮了她的眼让她继续沉睡,天女魃就发不出这么讨厌的声音,而且也没得很大的威胁性了。但这么高技术的技术活可不是说说就能做到。
毛珌琫沉声:“如果让那个姓宴的说得出鬼语,我们才有机会接近她遮眼,但那样也就会暴露我们的存在。而且,醒来的天女魃铜皮铁骨,怕是一般的对付僵尸的方法对她没用。”
他说着,眼神落到被何洛扯着尾巴掉到他们后头的小猞猁。
“还有一个办法可能起作用。我说小家伙,要是你肯去,这大个子我就随你抓花他的脸也好,咬他个半死也好,我绝对不阻挠你,要得不啰?”
何洛嗤笑:“你和个毛畜生讲么子讲啰?它听的懂?就它那个傻样,我还嫌它莫得肉。”
这话换来了小猞猁一爪子和一团小绿光,差点没把何洛头顶顶头发给燎出个光滑车道出来。
显然小冰团子是听得懂人话的,它对毛珌琫提出的条件嗤之以鼻,但毛珌琫什么人,还是看出它有那么一点子的动心,于是加大诱惑的筹码:“你只要帮我们试下,我答应你,帮你按着他揍,不然,你想找他报仇我一定盯死你让你得不了手。”
毛珌琫加重了口气,利诱又威胁,接着话锋一转:“而且你打不过他,你还弱小,需要很多营养长大,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应该也是极为难得的美味吧。我们齐心协力,到时候分你三分之一,怎么样。”
小猞猁呲了呲牙。警惕的盯着毛珌琫,最后大概还是被毛珌琫这句要营养长大给打动了,看他一眼跳进了火海。
晏先生鬼语根本说不出来,女人牢牢的盯着他不放,嘴里啸声不断的打断他。她扛着棺材,走的慢实则快,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短,晏先生大急。他躲着地裂与地火,不时回头看,眼看着高大的天女冲着自己微微勾嘴一笑,双手抓着黑棺好像想举起来掷向自己,晏淮南魂都要飞了,他一咬牙,眼里露出一股狠意,脚停在一条地裂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手缓缓抬起来,在空中虚点,同时嘴里发出一种奇特的、像是呼啸风声又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沉重啸声似的声音,百转迂回,到了一个音节点时他的腿终于再次迈动,不是前进,而是往侧面迈出一大步,竟然是一边啸声不停跳起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