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火车哐哐哐哐轰鸣的车轮声和鸣笛声掩盖了枪响,普座车厢极为拥挤,日本人和汉『奸』们藏好枪假装上厕所,一节一节车厢的从两头一个人也不错过的搜索着,觉得可疑的人物就想着办法撞过去再道歉,或想别的办法监视着尽量接触,想通过接近嗅闻血味与脸上表情变化、衣服的损坏来判断此人是不是受伤,是不是就是发现货厢秘密的家伙。
被日本人迫切想要找出来的汉子此刻藏身在高级车厢的厕所里正扒了一个下人给他套上自己的破衣后拿着对方的衣裳往自己身上套,旧里衣拿着撕开将自己的伤口再将死死靳紧了一圈,迅速换好了装,闻了闻自己确认铁锈味儿差不多闻不到后自己从厕所的车窗口钻了出去,攀爬到另外一个车窗口瞅着开着一线缝赶紧打开了钻进去,整了整衣裳后大摇大摆往餐厅走。
他这头眼看快到餐厅,迎面就看到一个长马褂和一个一身短打像是小厮模样的人对面走过来,这两人眼神四下转动,走路缓慢,看似在看车座号儿,但汉子心头一紧,猜测出这两人怕正在查看这节车厢的乘客的表情。
他浑身肌肉绷紧,感受着伤口传来的火灼撕裂的剧痛,面上表情不变的迎上去。
“让让让让。”
眼看着两人近了,这汉子抢先出声,微抬下颔,活脱脱一个有钱人家的得力仆人的样子。
长褂子男子二十多岁,像是好脾气的制止住自己身后要开口的下人,微微一笑侧身挨到一个座位边,这汉子便大摇大摆的昂头挺胸的迈过去,擦身而过的时候汉子借着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两个男子飞快的上下扫视了自己一眼,后头做仆从打扮的人还动了动鼻子。
这汉子将自己的紧张与神情控制得极好,虽然每踏出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脏上似的,缓慢又难受,但几吸之间他就和这两人错身而过,他头也没回,直到快到这头的车厢门了才感觉背后如针刺似的打量眼神离开。
这两人没有追上来,想来应该是没有发现不对也没有闻到他身上的的血味儿。
等关上车厢门,汉子一边装成点餐送去车厢,一边从餐车厢的另一边的门走掉。
穿着列车车员服装的汉『奸』一组二人查到了高级车厢处,快要走近时发现厕所门口几个下人正在门口骂骂咧咧,两人交换个眼神快步走近去就听到几个下人在踹门还在骂人,什么掉到茅厕里了,哪个缺德鬼是不是在里头抽大烟这么久还不肯出来等等等等难听的话,一个下人看到两个车员近来,赶紧招手“你两个快过来!这是么子一回事有人在里头半天也不出来,其他人还要不要用茅厕了不会是别个车厢的穷鬼故意跑到这头来蹲茅厕吧快把门打开将人拖出来!”
两人赶紧上前,拿着顺来的钥匙去开车门儿,试了几把后还真试对了,一打开门,就看到里头有人躺在臭坑上头,臭味加血味儿,薰得人想吐。
这两人挡住门将人拖出来,又低声下气跟几个有钱老板的下人道了歉说好话,这才掺着人赶紧的离开。
眼看着被两人掺着像条死狗似的,一个下人道“奇怪,真掉茅坑撞到头晕了的家伙怎么身上有股子……嗯……血味”
他这一句引来同伴的不耐烦,转头这人就将这事丢到脑后了。
火车在漫漫的黑夜里奔驰着,冲过了武北进入了湘地。
心知被自己打晕在厕所的那个下人很快会被发现,这汉子在普通座的车厢里不动声『色』的搜寻着,车上的人都昏昏欲睡,有些已经睡着,他悄咪咪的顺走了其中一个衣着老旧的人的袋子,惦量着再次去了厕所换了袋子里的一套衣裳后,将换下的布料结实尚新的青布棉衫给塞进了袋里,又警惕的给睡着的原主给放了回去后再次换了两节车厢后同样的手段再施了一次后偷出人家的两件衣拿衣装样做了个小包裹放在自己腿上,这次认真找了个空位儿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