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悔莫及！

是他愚钝，一时间没有转过弯儿来，他不该跟凌九幽说那些话！

给她希望，然后，让她经历希望的幻灭……

凡人终究只是凡人，哪怕是问鼎仙道巅峰，超脱九幽大陆之上，拥有了无尽寿元，也终究，只是个修仙者！

仙者之上，犹有神明和妖魔，神明妖魔之上，方是远古！

而阁下……

正是那远古之巅，凡人莫及，神明忌惮，妖魔俯首，远古众神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

想到这里，夜无邪咬唇，及至嘴角一缕血迹流下，也不敢再想下去……

从知晓阁下身份那一刻开始，夜无邪就知道，有些想法，绝不能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因为，这是九幽大陆！

纵然他是上古神兽玄龟，可是，但凡碰触到阁下的身份，碰触到如此禁忌的存在，哪怕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都有被远古众神窥探到的风险！

他的娘亲夜魇绿豆，乃是阁下母尊亲手所种，他的娘亲侍奉阁下母尊半生，他的父亲，曾是阁下的宠兽……

就算是他们玄龟一族，因为阁下的关系，为上界不容，他们阖族，终究是阁下的仆人，断然不会做出对阁下不利的事情！

嘴角，血迹汇流，夜无邪强行掐断了脑海中的思绪，担忧的看着凌九幽消失的方向，“凌九幽，不要爱上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