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楚将夜一愣。

“葬香你以为，留下那无数人命，就是仁慈？”凌九幽转眸，再问。

葬香一时无言。

“你们所谓的仁慈，只会留下后患！”凌九幽见此，嘴角微勾，脸上挂着淡嘲的冷笑，沉声继续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念之仁，只会后患无穷！权势和荣华，若是此生从未得到，便也不会奋力争取，可是那三国王族，都曾站在黎民之巅，体会过高人一等的无上荣光，一朝跌落尘埃，他们只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反扑！”

“到那个时候，他们以正义之名，兴复辟之师，才是真正的灾难！”

凌九幽说着，小脸上的嘲讽之色更甚，小嘴张合，继续道，“大哥，葬香，有些事情，不发生，你就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可是，我与你们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心有七窍，玲珑非常，我揣摩人心，活在当下，眼看未来，我见微知着，懂得取舍！”

“当初，我不惜背负反伤谋逆造反的罪名，血洗东周皇宫，连三岁的皇子都不放过，为的是什么？”

“今日，我毒杀三国百万联军，为的又是什么？”

“如今，我让凌家军去血洗三国王族，为的也是什么！”

说着，凌九幽缓缓转身，一边走，一边道，“不用雷霆手段，非是杀伐果决，就不能用最短的时间，平息这下灵界之乱！当初血洗东周皇宫，如今毒杀三国百万联军，我凌九幽冷血无情的弑杀之名，已经响彻大陆，我不在乎，身上再多背负一些杀孽！”

“葬香，把我的命令传下去，告诉凌家军，待我再次归来之日，我要看到，下灵界一统，无人敢望其项背的东华！”

葬香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头，恭敬的应了一声，“葬香，遵命！”

“九妹！”而楚将夜，却是望着凌九幽离开的背影，直觉的低唤了一声，茫然的问道，“你是不是，快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