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以为,只要我性情淡薄,无欲无求一些,就能做到父神的那个样子,成为一个合格的神明,可是我错了!”
“终我一生,都在守护着这由我的父神一手缔造的诸,我从无犯错,更是从无懈怠,即便是当年有巫祁当我奔走诸之间,可是但凡送至我案头的诸琐事,我都事无巨细的看过,也都事实亲力亲为的去处理……”
“我父神遁世的第一年,三千大世界中的第二十三重,擎柱倒,幕将垂,万千生灵危在旦夕,是我,一手撑起幕,一手补,那一撑,就是千年……”
“千年时光,无尽岁月,我站在擎柱边,身若磐石,坚不可摧,我手,支起了那垂落的幕,我的手,补上了那道的残缺,待得那第二十三重恢复正常之日,我的身体因为久站,已经化为榴像,我的手因为补之石的摧残,更是伤痕累累……”
“那一次,我休想了千年,才得灵力回归,身体才能动弹……”
“那一年,我才万岁幼龄……”
“我父神遁世后的第三千六百年,诸大世界中的离恨,火神钟虞应而生,祸降离恨,离恨万千生灵,日日遭受火毒荼毒之苦,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又是我……”
“是我以一万四千岁幼龄之躯,帮那万千生灵,生生承受了火毒荼毒之苦,是我,以我祖神之女的血肉之躯,一力镇压火神钟虞……”
“那一次,我在火毒荼毒之下,千年碾转反侧,未曾有一夜入眠,长生殿中,夜夜都能看到我苦读诸典籍的身影,是我不想睡吗?不是,我是睡不着……应而生的火神之毒,哪里是那么好承受的?即便我是祖神之女,也要生生的剜掉一层皮,才得将他封印……”
“血肉未曾长全,我就痛的不敢有片刻卧榻,我的皮肤碰到云被就会痛如骨髓……”
“那一年,我才一万四千五百岁!”
“……”
“……”
“帝倾,我父神虽然爱我,可是,却从未曾真的对我娇生惯养过,若非如茨话,他不会不告而别,若非如茨话,他不会在遁世之前,连阿澈都一并封印……”
“我从未对不起这诸,我为这诸,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都仰不愧,俯不愧地,我从未让我父神失望,更从未对不起任何生灵,可是……唯独你!”
着,凌九幽转头,抬手,覆上帝倾面上的黄金面具,缓缓道,“唯独你,帝倾,我始终做不到,真正的无欲无求,我想要同你在一起,哪怕是为诸所弃,哪怕是辜负父神的期望,我也愿我用我这一世的功勋,万千的大业,换与你的一世情深,若是不能的话……”
到这里,凌九幽叹息了一声,凤眸缓缓闭上,沉吟道,“若是不能话,那就让我随你一起见弃于,悖逆了这道去吧!这诸因我庇佑而存,随我覆灭又何妨?我为诸倾注一切,若是老连我这唯一的愿望都不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