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

“爸、妈，我就走了。”

“你路上慢着点儿，小虎快上学的时候我和你爸把他送回去，你就不用来接他了。”

“妈，我知道了，你们就别出去了。”刘保说完开门下了楼。路上的车更少了，刘保开车不到一个小时便来到了家门口。

长发和小莲正在大门口外面玩儿，他们看到刘保来了，长发跑过来喊道：“老叔。”

刘保下了车问道：“你爷爷在家没有？”

小莲回答道：“家里就我爷爷一个人在呢！”

“你爸妈呢？”

“我妈去地里干活了，我爸去上班了。”

刘保拎着东西走进院子问道：“长发，你学习怎么样啊？”

小莲笑着说道：“我哥不念书了。”

“长发，小莲说的是真的吗？”

“老叔，我一上学脑袋就疼，我不想去了。”

“你这么小不念书干嘛去啊？”

“我和我爸去当小工，反正我不想念书了。”

“你是不是连高中都没有考上？”

“我没有去参加期末考试。”

“你怎么连考试都没有去？你妈回来我问问怎么回事。”

刘大山看到刘保回家了，他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小保回来了。”他明显佝偻背了，头发也白的更多了。

“爸，您还好吧？”刘保走过来问道。

“还行，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虎他们娘两个呢？”

刘保走进屋说道：“秋霞在单位开会，小虎去他姥姥家了。长发、小莲，我给你们买吃的了，你们快吃吧！”

长发说道：“老叔，这些东西留给我爷爷吃吧！我妈给我们买了。”

刘大山说道：“你们两个就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小莲拿起一个苹果说道：“爷爷，我给您去洗苹果。”

“我不想吃，你洗完自己吃吧！”

长发和小莲拿着苹果走出了屋，他们洗完苹果在院子里吃了起来。

“爸，这是我给您的钱，您拿钱多买好吃的，别老买那些什么保健品。”

刘大山接过刘保递过来的钱说道：“我就是买的药多点儿，没买过保健品。”

刘保看了看墙柜上摆放的一堆保健品瓶子没有再说什么。

“小虎的学习怎么样啊？”

“挺好的，他的成绩在班里排在前面。”

“那就好，不像长发连高中也考不上，我听他妈说就不让他念了。”

“他这么小不念书干嘛去啊？”

“谁知道，实在不行他去做小工，当年志国和国富不也是不上学去做小工的。”

“现在和我们小时候不一样了，我还是觉得长发不能就这么耽误了，如今没有文化干什么都吃力。”

“小工锄泥、搬砖要啥文化，有体力干就行。”

“以后都是机械化作业，还哪有那么多小工可用。”

“他不想念书有什么办法，受苦受累他自己忍着去。”

“爸，您多到外面溜溜弯，外面天气这么好，您别老在屋里待着。”

“我一早上出去遛弯儿了，天热我才回来的。”

“您啥时候出去遛弯儿了？我出去的时候您还在屋里呢！”秦芳扛着铁掀走进外屋说道。

“你没有看见我出去，你去地里的时候我都回来了。”

“嫂子，你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听西头二舅妈说你来了。”

“我十点到家的。”

秦芳看了看屋里问道：“小虎和她妈怎么没有回来？”

“秋霞去单位开会，小虎在他姥姥家呢！”

“我说呢！”秦芳走到前院把铁掀放到了小棚子里。

“嫂子，你怎么不让长发念书了？他不念书干嘛去啊？”

“你问问你侄儿是我不让他念书的吗？是他自己不想念了，我有啥招？”

“他考不上高中可以去职教中心，总不能就这样不念了。”

“我不去，职教中心有啥念的，我就是去了职教中心也学不好。”长发嘟囔道。

“你听到了吧，不是我不让他念书，他看到书本比看到阎王爷还难受，我和你哥是没辙了。”

看到长发彻底不想上学了，刘保说道：“你以后做小工可累了，一天到晚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没有就没有，我不怕累。”

“你可真行，小莲学习怎么样？”

秦芳说道：“她学习还行，老师就是说她反应慢，但是肯学习。”

“那就行，学习需要慢慢钻研，她只要喜欢学习就没事。”

“这不期末考试还得了奖状。”

“长发不上学干啥去？他总不能在家里玩儿啊？”

“他老在家玩儿还行，等天气凉快点儿，我就让你哥带着他去干活！”

“他没有文化，我都没有办法给他找工作。”

“你就省省吧，他是没有指望了，你以后能管小莲就行。”

“只能这样。”

“你待着吧，我去做饭。”秦芳洗完脸后走出了屋。

“嫂子，我帮你做得了。”

“用你干啥，我一会儿就做完了。”

刘保推开后门来到了大街上，刘大山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