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窗外再也看不见苏远的身影,苏辄之才放过我。
我从苏辄之身上弹开,狭小的轿子里却是无处可躲。除了将脊背完全贴到轿檐处,唯有两手交叉在胸前才能阻断苏辄之再次靠近我的可能『性』。我不知道我哪里招惹了苏辄之,他怎么大白青天的也会对我做这种事?!
苏辄之神『色』平淡,隐约还有些……轻蔑?他这种一言不发的转头看窗外是几个意思?刚才他才强吻我,现在就气定神闲坐旁边。难不成是他嫌弃我吻技不好,所以对我更嫌弃了?!那我宁愿他多嫌弃我一点!!
“王爷受惊了。”我等半天,苏辄之不疼不痒就说这么一句话。
什么叫受惊了?是受皇帝的惊,还是受泰王的惊,亦或是受他苏辄之的惊?呵呵!今天真是惊骇不断啊,要是以后每天都让我这么惊一下,不出半年我就会得心脏病气绝身亡的!
我小心翼翼把屁股挪得尽量远离苏辄之,这凳子太小,我只有一点点屁股肉担在凳子边缘,面朝苏辄之的半个身子还是会时不时碰到苏辄之衣袂上。要不是轿子太矮我站不起来,我连这一小点屁股肉都不想放凳子上。
“呵呵!”苏辄之冷不丁笑两声。皇帝和苏远喜欢以戏弄我为乐也就算了,苏辄之怎么也要加入恶作剧军团?!
苏辄之这种皮笑肉不笑太恐怖了,我刚刚被皇帝和泰王吓得魂不附体,现在苏辄之还要来火上浇油!!!
“王爷莫怪。”苏辄之闲适地霸占了一大半凳子,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慵懒姿态倚在靠背上。“辄之方才只为消除苏将军戒心,或有轻薄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啊哈哈哈!”我的笑声怎么听怎么像是个二百五,但是再难听我也要强装大方傻笑几声。“老师思考得比我周全。啊哈哈!”
“呵呵!”苏辄之笑得随『性』温和,他自己舒舒服服看向窗外,不再与我说话。
正南门的门房里坐了两个人,我才一进门就被两道靓丽的身影一左一右围了过来。
“王爷今日入宫可还顺利?”汗青公子难得有替人担心的一天。
我下盘发虚,在两位公子的搀扶下勉强作个揖说:“学生不才,几位老师教的东西,我一紧张就全忘了。”
“皇上可有起了疑心?”碎玉公子问。
“这个……”我左右看看,见大门口还站着四个守门的侍卫,便压低声音说:“回屋再说。”
两位公子心领神会,赶紧扶着我往厢房走。
碎玉公子又是替我倒水又是给我捶背,搞得我好像从王爷变成王爷爷一样。
我看两位公子担心得紧,把他们按到凳子上坐好后说:“今天本来是要进宫陪皇上吃饭的,结果饭还没吃几口,突然有人送来急报。估计今晚或者明天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我是真的不知道,今年年初的时候甘肃地震了。朝廷拨了赈灾粮款,但是粮款可能是出了问题,大量流民从甘肃南下,如今已经有两万流民聚集到了长沙?”
“怎会有这等事?”两位公子眉头越皱越深。
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岔子。皇帝特别特别生气,最后饭也没吃完,皇帝就把几个大臣叫进宫去了。当时挺丢脸的,皇帝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连甘肃今年地震这件事都不知道,说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