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戎?怎么了?”苏远没有放手,不过他不再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低下头,不想让苏远看到我失落的样子。
苏远的声音也跟着一起消沉下去,“你可是气我这几天不理你?还是气我昨夜让你空等一场?”
我摇摇头。
苏远把我的头抬起来与他对视,“那你可是气步光害你失了乐师?”
我苦笑道:“在你们心里,我这人也就这点追求。”
“那你在生什么气?”苏远问。
我说出心里的担忧:“我怕敬贤哥哥这一走,以后再没人会保护我了。”
我钻进苏远怀里,委屈到像个找家长告状的孩子。“那天在风月居,我是被刘虞强暴的。他还设计让苏辄之看到,那天在场的人没一个相信我,就连苏辄之也觉得是我对刘虞居心不良。”
“你说甚?!”苏远突然捏紧我的肩膀,疼得我瞬间湿了眼眶。
苏远瞪大眼睛说:“你再说一遍,刘虞那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我忍住肩膀上的疼痛说:“我不知道刘虞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害得全京城的人都认定是我非礼于他。明明被陷害的人是我,失了身子的人也是我,可是最后被唾骂的人还是我。
“现在你尚且在京城,就有人敢对我如此猖獗。恐怕等你走了以后,我在京城的日子更不好过。”
苏远的面色同样痛苦到了极点,“此事我定要还你个清白。”
“还是算了吧。”我低声说,“我这人本也没什么清白可言,在这件事上讨要清白一点也不像是我的一贯作风。我就想知道刘虞是受何人指使,那人下次对我出手又会是什么时候。”
“你怎不早些与我说?”苏远问。
我看朝窗外,清风拂岸,月上柳梢,“我已经许多天未能见到你。况且第二天凤栖东窗事发,那时你定在气头上。我若与你说出实情,你不但不会信我,反而会觉得我在强行狡辩。”
“都怪我那逆子!”苏远双目圆睁,“若不是他,你也不用背负这等委屈!”
我帮苏远顺顺气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知步光是真心喜爱凤栖,不过是恰巧被有心之人利用。设局的人算准了时间,让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你我都会被激怒。
“我看出那是有人在故意设局,所以忍住没有与你说。等你气消了再说,这样才能把事情解决清楚。”
苏远拉上我准备出门说:“随我回府去,让那逆子给你道歉!”
“算了。”我说,“以前我欠步光的不比这次少。再说这事也不能全怪步光,凤栖的罪过比步光大多了。凤栖是主犯,步光最多算个从犯。”
苏远问我:“那天在竹林,你是临时决定把乐师送到甘肃去的?”
“嗯!”我承认说:“步光还小,有些事情他不能理解。我当时就想,或许让他们分开是最好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