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哪个没妈管得?!大白天不读书,大半夜来发奋图强给谁看?!”我一拳砸在床板上,怎么到哪里都有这种欠揍的人?
苏远拍拍我的背说:“巡夜的官兵会处理的。”
苏远话音刚落,窗外就飘起火光。几个汉子骂骂咧咧的声音里全是鄙视和不耐烦。
短暂的打斗声过后,一个凄凉又痛苦的声音在窗外大叫:“秋月!那混账王爷把你卖给军匪!天道难容!我要救你出去!”
“啥?”我一纵起身,透着窗户上的棉纸往外看,“这杠精怎么追到秦州来了?”
苏远冷笑一声问我:“这又是你从哪里收来的小白脸?”
“不是我收的!”我抱着枕头一通乱砸,“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窗外的打斗声越来越大,听几个巡夜的口气似乎是要往死里打。
我闻声顿感不对,随便披两件衣服冲出门说:“手下留人!”
几个巡夜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他们这是长时间没仗打,正好手痒,抓到个找死的就拼命往死里揍。
“王爷。”几个巡夜对我抱拳行礼,与此同时一个单薄的身影像纸片一样飘到了地上。
“龚衍!”我急步跑过去查看。初春夜寒,龚衍的脸和手很快就冷下来。
“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出这种事?”我自认倒霉,招呼几个巡夜说:“先抬进我屋里去,顺便把大夫请来。”
苏远对屋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生死不明的躺尸很不满意,他也懒得问我龚衍的来历,单纯就是倚在床上冷眼看着我。
我主动跟苏远如实招来:“这人是长安四杰之首的龚衍,人称衍公子。我路过长安的时候他做过我的向导,带我在城里玩了两天。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他只知道我是秋月,然后把苏辄之误认做王爷。”
苏远眯着眼睛问我:“你靠这个身份骗了多少小白脸?在京城里招摇撞骗不够,现在是连长安的儒生都被你骗了。”
正说话间大夫来了,两根银针下去龚衍缓缓苏醒过来。
龚衍往榻上一看,顿时悲从中来。他指着苏远大骂:“你这军匪,打着保家卫国的幌子四处奸淫掳掠!”
苏远微微挑眉,掀开被子赤裸着身子从榻上下来,一身壮实的腱子肉当即竖在龚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