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纸上的几个数字说:“我大概算了一下各个齿轮的半径和角速度,按照这个大小制作应该问题不大。”
“妙哉!妙哉!”左侍郎激动地说,“我怎就未曾想到将滴水更漏换做别的东西,还是王爷想得精妙,卑职受教了。”
“侍郎大人言重了。”我客气道,“小王不过一己之见,后期校准还要劳烦工部诸位大人再做计算核对。”
左侍郎原本愁云惨淡的面色顿时容光焕发,他拉住我说:“王爷雪中送炭,卑职无论如何也要请王爷喝上一杯。”
我见机会不错,没有推脱,笑歪一张小嘴说:“听说岱花楼里最近新来了几个水灵的花娘,其中还有清倌。今日小王高兴,我们也去秦淮河听听曲,赏赏花。”
左侍郎以前从未与我单独接触过,但左侍郎肯定听过不少关于我的风流韵事。一听我约他去喝花酒,他端起一副贼兮兮的笑脸跟我勾肩搭背起来。
我和左侍郎换了常服,一人一边,架着苏展直奔秦淮河而去。
沿着河岸两边长廊徐徐前进,沿路都是刚刚开张的店面,各家生意还算清闲。
走到岱花楼门外,迎来送往的老鸨已经换成个娇媚动人的年轻娘子,见到我以后一块红绣帕舞得翩翩飞。
“诶哟!瞧把谁给盼来了!”老板迎上前,她眼角一颗似羞非羞的泪痣羞得漫天和煦黯然失色。“大官人快快里边请!老生这就给三位大官人请出最水灵的姑娘来!”
“光是水灵不够。”我朝老鸨使个眼色说,“找两个能弹会唱的来,小爷我就喜欢听岱花楼的姑娘唱的小曲。”
“爷真是来对地方了!”老鸨好生把我们请进一个雅间说,“老生这就去把秦诗、秦文姑娘叫来。”
“有劳妈妈!”我回给老鸨一个大恩不言谢的笑容,我这一笑不禁让全程围观的左侍郎敬佩三分。
待老鸨走后,左侍郎凑我身边说:“听闻王爷只好男风,不想王爷对青楼风流也十分熟悉。”
我回给左侍郎说:“不爱种花的人不一定就不爱赏花。我就是那种人,虽然我不碰女人,不过看上两眼我还是挺喜欢的。”
“嘿嘿嘿!”左侍郎笑得贼眉鼠眼,“都说王爷洒脱,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男人和男人拉近感情的方法有很多,不过最直接的就是聊女人。我和左侍郎聊得有声有色,苏展却在一旁坐立难安。
“你不会是第一次来青楼吧?”我捅苏展一肘子说,“你娘管得严,你自己不会偷偷出来遛两圈?”
苏展推开我,半羞半恼地说:“我心中所想,小戎你怎会不知?除了那人,其他人在我眼里都形如木桩。”
“啧!”我摇摇头,不再说话。
左侍郎好奇心被逗起来,赶紧向我打听:“苏大人每日与修道之人一样,清心寡欲。卑职还以为苏大人以后是要升仙的。没想到苏大人心中已有了主,那人是谁?长相品貌如何?”
我嘴角勾着邪笑说:“论样貌,胜过九天仙子。论才气,不输伯牙嵇康。步光老弟能不能升仙我不知道,不过那位美人日后必能升仙。”
“当真?”左侍郎眼中精光闪烁,“王爷可否引荐引荐,让我这凡夫俗子也见识见识活神仙究竟长什么样。”
我同样捅给左侍郎一肘子说:“那是步光心尖上的人,哪有你这样当面叫嚣夺人所爱的?”
正说话间,六个俏生生水灵灵的姑娘走进门来。六个姑娘自动分作三组,每两人一组将我、苏展、左侍郎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