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快要从脑袋里面炸开的痛!
我到底喝了多少?一杯?一壶?一缸?
不行不行,下次不能喝那么多了!
我扭了一下身子。靠!不仅头痛,屁股也痛!
“你醒啦?”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猛然转头……
不对,应该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重新睡一下,等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恢复正常了。
我闭上眼睛,但是还没等我将思维放缓,一双手就将我掳进怀里抱着。
嗯?不对啊!我都闭上眼睛了,怎么那个幻觉还在?
再次睁眼。我去!为什么龚衍会跟我睡在一起啊?
龚衍淡淡笑了一下,顺便在我脸上淡淡亲了一口。
我登时浑身僵硬,四肢麻木,头脑中一片空白。昨天,我好像是跟谁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难不成,那个描述不出来的人,是龚衍?!
我鼓足一口气,忍着一身疼痛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到门背后盥洗。
一直到我穿好衣服梳好头,龚衍都兴致勃勃地躺在床上看着我。
我指指房门方向,冷声说:“恭桶在门背后,先生自己洗漱。我房里小厮每日辰时会来清理打扫。”
龚衍坐起身,拉住我的手说:“昨夜还温柔如水,怎生今日有端起王爷架子了?”
我将自己的手抽回,声色不改。“若先生需要人伺候更衣,学生愿为先生效劳。”
龚衍一听大喜过望,美滋滋地起身下床。
我也不是第一次伺候人做这些事,以前时不时就要伺候苏辄之一次。
妈的!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苏辄之上面?
我将衣服一件件认真穿到龚衍身上,再将他按到梳妆台前。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龚衍已经变回他原本容光焕发的样子。
阿虎把早膳送来的时候,他脸上特别晦气。昨天晚上肯定是阿虎帮我盥洗的。阿虎本身就不喜欢龚衍,再加上龚衍昨天趁我睡着以后自己瞎玩,把我玩到受伤。现在阿虎看龚衍就跟看朝廷通缉的要犯一样,里外不顺眼。
龚衍浑然不知他做得事情有多幼稚,他只陶醉在自己醉生梦死过以后的幸福愉悦之中。
我一边喝醒酒汤,一边对龚衍说:“昨日学生失德,做出冒犯先生之举,实乃大逆不道。望先生念在学生初犯,暂且饶过学生这一回。”
龚衍笑得呛咳起来,缓过气后说:“以前是我误会秋月太深,今后我定会善待秋月,以弥补我以前犯下的过错。”
“龚先生!”我厉声说,“昨夜学生酒后胡言,所说之事皆是虚假。先生应当知道,醉酒之时说得话,当不得真。”
龚衍不以为然,“常言有云,酒后吐真言。若不是昨日秋月对我如实相告,我至今还被假象蒙蔽,凭白冤枉了秋月。”